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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之后要离婚,现在也得先过日子,努力多挣钱才是。
市场的早餐摊还真不少,苏宁点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才花了八毛钱,吃饱之后,她在市场转了转,把今儿的菜备齐,又买了种子,想要在家里的菜园子里种菜。
都买好之后,苏宁就大包小包的拎回去了。
苏宁一进家属院,就碰上了正准备上班的张丽。
本来,苏宁没打算搭理张丽,她的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可是,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着张丽在背后阴阳怪气,“苏宁啊,我要是你,我就给自己,也给陆信留点脸。
你可是没见着,这陆主任听说你摆摊,那脸黑的呦!”
正好,现在这会儿院里人来人往的,不少人等着看苏宁是怎么无地自容的。
苏宁用余光瞄了眼四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又想起昨晚陆信的话,再看现在张丽这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她就猜着了,看来,这张丽是没少在陆信面前抹黑她,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于是,苏宁冷眼瞥了张丽一眼,扬声道,“张丽啊,我要是你,我就不乱嚼别人舌根子!
不随便给别人扣屎盆子!
就你这样,还当老师呢?自己丢人不说,你男人脸上也没光!
你能教出个什么好来!”
苏宁说完之后,扭头就走。
张丽在她身后气的直跺脚,“你……姓苏的,你给我等着!”
一封情书苏宁一路快步回家,洗了个手,就开始快乐地忙活着自己的小菜园子。
这会儿太阳正好,她的脸嫩滑又白净,未免晒得太黑,苏宁带了一顶大帽檐的遮阳帽。
昨晚陆信的责难和今早张丽的讽刺,丝毫没有影响她全身心种菜的喜悦。
苏宁觉得,她可以做的事儿很多,没有那么多心思耗在不相干的人和事儿上,除非是他们自己找不痛快,她也不会退缩就是了。
菜园子的面积不大,苏宁一个多小时就干完了活儿,又汗湿了一身衣服。
家里没有能洗澡的浴室,想要洗个澡,得去厂子的公共浴池买澡票。
洗个澡没有个一两个小时也出不来,今儿上午苏宁是没时间了,浴池是晚上七点半就关门,晚上她回来也没个准点。
现在是创业初期,条件艰苦,苏宁只能凑合着先在家里擦洗一下,换身衣服。
苏宁打开柜子,想要找身衣裳,可翻了半天,却也没能再找出一件像样的来。
前两天一天忙着收拾屋子,一天忙着摆摊的事儿,好不容易今儿有了闲工夫,苏宁能整理一下衣柜了。
可衣柜里,不是满身补丁的,就是汽车厂发的男款的工作服,军大衣,一年四季的都堆在一块,也是少的可怜。
苏宁这个季节能穿得出去的衣裳,一共也就两套。
一套是之前从张丽那顺来的布料改的衬衫,配着陆信厂里发的劳动布裤子被她改短收腰成了的女裤,这一套昨儿洗了之后,这会儿还挂在院子里晾着。
一套是她身上穿着的这身,是她乡下的嫂子不要的旧运动服。
运动服已经洗的发白,掉了色,膝盖磨漏了之后,她从内面打了补丁,继续穿。
还是那个原因,不是陆信挣得少,也不是生活条件不好,是原主把好的衣裳和厂里发的好料子都拿回老家去了。
现在在厂区里,哪怕是工资最少的临时工和家属,出门穿的衣裳都不会有大块的补丁了,倒不是说虚荣,而是做人的体面。
何况,现在苏宁要出门摆摊做生意,既要穿着干净,更要得体才行。
好在,昨儿那件衬衫她洗过了,这会儿已经干了,苏宁从院子里把衬衫取回来,脱掉了这身脏了的运动服,换上干净的衣裳。
苏宁把脏兮兮的运动服装袋,连同剩下打了补丁,漏了洞的旧衣服,开了胶,掉皮的鞋子,一起收拾了,准备扔出去。
现在手里头还有个三十多块钱,苏宁想着,过了午高峰,下午收摊之后,去一趟服装商店,买两身衣裳去。
打包旧衣服的时候,从一件旧外套里掉出来了一张折叠着的泛黄的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