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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喜欢他吗?”
徐鹤飞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谁,便摇了摇头:“已经都过去了。”
“他对你那么坏。”
这张矮桌很小,沈奕笑说着说着,突然靠得进了一点,那双迷蒙的双眼变得水润,自下而上地看着徐鹤飞:“你不恨他吗?”
徐鹤飞想了一下回答:“是恨过的,但后来不恨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徐鹤飞回答。
“没有关系就可以不恨了吗?”
“人不会为无关的人浪费自己的情绪与时间,这是不值得的。”
“如果他回来找你,你会答应他吗?”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沈奕笑今晚格外不依不饶。
但他声音很低,语速很慢,说话带着南方人惯有的软糯,听起来也不叫人觉得烦。
徐鹤飞有些无奈地笑:“我看起来会是对婚姻不忠诚的样子吗?”
“不,不是。”
沈奕笑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着急地想要解释,手指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比划起来:“嗯……我是想说,他毕竟伤害了你,如果你不恨他了,还会、还会再喜欢上他吗?”
他说完,似乎还是觉得词不达意,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搜肠刮肚地寻觅着更合适的词语。
徐鹤飞看出他想说什么,微叹一声,按住了沈奕笑比划的手。
他手上带着啤酒罐上的凉意,沁凉的温度侵入沈奕笑的皮肤,让他打了个颤,不由抬眸去看止住他动作的徐鹤飞。
“想问我会不会原谅他?”
徐鹤飞问。
沈奕笑这才恍然大悟,对,就是这个意思,便连连点头。
“不会。”
徐鹤飞没有多的犹豫。
沈奕笑歪头看着他。
徐鹤飞的声音低沉和缓,被夏夜熏人的晚风托着,变得很温柔:“笑笑,不恨不代表原谅,而是代表着我们不愿再被这件事所影响。”
沈奕笑好似了悟似的,重重地点几下头,下巴用力,看起来很像下一秒就要栽倒在桌上。
但好在,他稳住了自己晃荡的脑袋,没有栽下去,徐鹤飞松一口气。
“我们有讨厌和不原谅伤害过我们的人的权力,对吧?”
沈奕笑说。
徐鹤飞用罐身碰了一下沈奕笑身前的啤酒,这是一个表达干杯赞同的动作。
罐身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他笑道:“是的。”
沈奕笑也笑了,他拖着下巴,又凑近了一些,迷蒙的双眼对上徐鹤飞的眼睛:“他们都不好。”
徐鹤飞知道沈奕笑在说谁,便顺着说:“嗯,他们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