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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面,木质画框,拿起小像看了下,鲍皇叔轻轻叹了口气:“我说这位尊敬的女士,您要是真想我们帮什么忙,就别再让我们找来找去的了,也帮帮我们的忙。”
库伯太太满脸皱纹的脸,散发着和蔼的光芒,神态还有些俏皮,想来这位女生生前一定给白又亮留下了生动活泼的一面。
“找到什么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犹如一声雷,鲍皇叔一抖,库伯太太的小像就从手里脱落了,砸在书房的地板上,镜面破裂,画框也散了架。
鲍皇叔尴尬地望着门口的宇文颢:“对不起啊,被你吓了一跳才……”
宇文颢的目光并没有关注道歉的鲍皇叔,而是盯着地上散落的小像,在分裂的画框残骸中,躺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鲍皇叔蹲下身,缓缓地捡起,那是一把小小的铜钥匙。
两人不禁看向对方:“那吸铁石要吸的是什么?”
鲍玄德,你急什么钥匙找到了,锁在哪里?吸铁石到底是用来吸什么的?鲍皇叔又将字谜游戏看了好几遍,很肯定地说:“东西一定藏在我家了,这里写着地下室和行李,估计是库伯太太原先放行李的地方,还有那排储物架,放的都是基德的东西,我们应该去地下室看看。”
再一抬头,宇文颢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些毛线球。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实在是太累了,宇文颢不仅嗓子哑了,连眼睛都肿了,身上更是说不出的各种酸痛。
鲍皇叔说,这是疯狂后遗症,腰酸腿疼只是表面现象,内里的亏损才是要命的,今天无论如何得去趟华人超市,买点牛鞭王八啥的,煲个养生壮阳汤,再去中医药店抓几副补药,两人必须都得好好补补。
宇文颢面无表情地听他哔哔完,然后冷哼一声:“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鲍皇叔正在点烟,动作停了停,继续将烟点完,吐出第一口烟时,隔着薄薄的白霭微眯着双眼看向宇文颢,还没重新组织语言,宇文颢又甩来第二句,问的很直接:“你跟那位从前是不是也这么疯过?”
鲍皇叔咬着烟,一时没说话,沉着脸继续望着宇文颢。
说不上来为什么,宇文颢虽然很少问关于过去的种种,但反而有种相当计较的感觉,三言两语的,不温不火的,探究着从前,暗自考量。
相处久了,越发觉得男孩什么都闷在心里,并不张扬出来,但抽不冷子冒出一句,就会给人一个措手不及。
“有没有过现在能怎么样?对我来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鲍皇叔深吸了一口烟,转而向洗手间走去,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有过就有过呗,也没什么大不了。”
宇文颢轻描淡写地说。
话题仍在单方面的继续。
“他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国内吗?”
宇文颢又问。
“不知道。”
鲍皇叔迅速答道,脸色比之前更不悦。
“没联系?”
“没有。”
“他从前是做什么的?”
“大清早的你这是成心找别扭是吗?都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没兴趣再提。”
“要真都过去了,提提又怎么了?”
“宇文颢,你特么睡拧了?”
“鲍玄德,你急什么?”
嗤地一声,鲍皇叔从鼻子里哼出笑意来,不阴不阳地说:“我要是说,他也是个艺术生,你会不会更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