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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楼上也没看见基德。
正当宇文颢再想直杀地下室时,忽然被浴台上某个竖立的杯状体抓住了目光,这玩意瞅着眼熟,想起来了……网上见过,自己也曾经挑来挑去的,但终觉得没意思,不如左兄右弟更合人心意,便没买。
丁丁套之谜瞬间破解,原来是为了配合丁丁杯啊……宇文颢下意识地去看鲍皇叔,鲍皇叔面红耳赤,突然一声爆喝:“滚!”
宇文颢的面皮也跟着发烫,眼皮一耷拉,正往外走,猛然间,脚步停住了,目不转睛地望向鲍皇叔凌乱的床。
也许被刚才俩人间的肢体过招和鲍皇叔那声巨吼所惊动,堆在床上的浅灰色的被子,中间的部位,一动一动的……宇文颢上前一步,掀开被子,正在潜伏的基德,顿时缩成一团,抬起头,瞪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突然驾临的前任铲屎官。
宇文颢转过头,也狠狠地瞪着鲍皇叔,肯定刚才他敲门时,鲍皇叔匆忙把基德盖进了被子里。
鲍皇叔面色的红潮还没完全褪去,只是语声很轻淡:“滚出我的家。”
“你偷了我的猫。”
宇文颢重复着这句话,眼内升起一抹悲哀,这个男人,前几天还站在午夜的街头,跟他说,他不会只有一个朋友的……“你丫烦不烦啊,就会说这一句?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丫给我听清楚喽,我、没、偷!”
望着宇文颢眼里的那抹悲哀,似有所触,鲍皇叔忽然间泄了底气,从里到外都柔软下来,语声也透出几分无奈:“是它自己钻过来的,我……我就帮了点小忙。”
宇文颢冷冷地望着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所以你就把它回家的路给堵上了。”
“是我干的,怎么了?”
“我四处找猫,你也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对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用着急,它会回去的。”
“鲍玄德,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藏起别人家的宠物,缺不缺德啊!”
鲍皇叔嗤地笑了下,将缺德进行到底,还振振有词地:“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养的是宠物啊,那我可得说说你了,你宠它什么了?你看看你,把猫养成啥样了?还好意思说,天天放院子里玩,弄一身土,也不给洗澡,你知道它身上打了多少毛结吗?我弄断了两把梳子才给它通开,洗了澡,剪了指甲,指甲上都是血嘎巴,哼,估计你也从来没留意过,还有啊,你是怎么喂猫的,吃的这么胖,再这样下去,会得肥胖症的,你这是养猪呢还是养猫呢,知不知道猫要是过于肥胖,会得很多疾病的……”
宇文颢看了眼基德,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毛色原来可以这么亮?除了神色有些惶惶,整个喵显得干净、蓬松,精神抖擞的。
“那它也是我的猫,我爱怎么养是我的事,跟你屁关系都没有。”
“我就受不了这么对待小动物的,你对它不好,它愿意来我这,这叫弃暗投明,现在知道着急了,晚了点吧?”
多一句都不想听,宇文颢转身去抱床上的基德,手还没碰上,就犹豫了,基德趁此时机,滋溜一下跳下床,撒丫子就跑,而且没跑远,只是躲在鲍皇叔的身后,溜着墙边,警觉地望着宇文颢,随时准备再跑。
“基德……”
宇文颢空着两手,愣在那里,他养了它三个月,缺德鬼只养了三天……猫果然是奸臣,喂不熟的。
“我敢打赌,你从来没有抱过它。”
鲍皇叔冷嘲热讽地。
“闭嘴。”
宇文颢的小宇宙开始爆发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是宇文颢在加拿大史无前例的至黑时刻,只要他一追,基德就跑,但又不跑远,冷冷地望着他,宇文颢但凡再想靠近些,它就呲着牙,发出嘶嘶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