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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忍了下来,吐司没错,煎蛋没错,鸡汤没错。
错的都是钟臻,他再也不想理钟臻了!
人柒攻要离婚03商旻深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钟臻从卧室走出来,看到那人的碗筷在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筷子屁股对齐,放在碗边约四指宽的距离。
他默默拾起,摞好,吐司煎蛋大半锅鸡汤,都无人问津。
收拾至装汤用的小碗,商旻深负责盛汤,总会把大块的鸡肉垫在他碗底,他自己的碗里只有芋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慢慢瘪了下去,钟臻坐了一会儿,头疼让他眼前混沌,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
翻来覆去地想,不知道商旻深好好到公司没有……整理好厨房,又简单清理了一遍地板,钟臻换好衣服,出门上班。
他经营着一家花店,就在小区附近,步行距离小一公里。
最近,头疼像是生活的底噪,如影随形地陪伴着他。
每次他感觉自己快要对这样的疼痛习以为常了,痛苦就会变换一种方式,重新光顾他的感官。
钟臻不知道该怎么办。
玲珑比他先到店里,钟臻进门时,玲珑已经做完了简单的清扫,放上歌,开始整理新到的花材。
“姐,我来了。”
钟臻将桌上的醒花桶移到地面,换了空桶上去,方便玲珑操作。
“来啦,”
玲珑笑着问,“早上都吃什么好吃的啦?”
“就简单做了点,”
钟臻往里走,进入工作间,将大衣脱下挂起,系上深绿色的围裙,“姐,你吃了吗?”
应该用吐司和煎蛋给姐包两个三明治的,玲珑独自一人照顾孩子,早上的时间总要仓促些。
“吃啦,我儿子剩了半个面包给我,我刚吃完。”
玲珑笑眯眯的,“诶对了,天气预报说是今晚有雨夹雪,你记得跟你们家那口子说,让他从公司拿把伞……哦,不过他们公司楼下应该有地下停车场吧,来回都是在车上,倒也淋不着。”
又想到了商旻深,钟臻心里一阵刺痛,迅速揭过,“好,谢谢姐。”
“哪儿的话?”
昨天新到了一批玫瑰,质量不算很高,但颜色丰富,模样娇美,拿来装点花篮和大型花束最合适。
钟臻穿好围裙之后,就来加入玲珑,一切剪掉多余的叶子和靠近花蕾的刺,然后放到水里去醒。
店里播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两个店员都不爱说话,他们享受着与植物相伴的宁静,发理所应当的呆。
商旻深错愕又受伤的眼神反复在钟臻的眼前播放,那对大大的、亮闪闪的眼睛望向他,有些稚笨地问“为什么啊?”
。
为什么呢?钟臻找不出一个明确的事例来证明这段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三年约定的期限已到,他们两人之间又没有滋生出双向的爱情,就连简单的亲吻都没有,更别提正常的夫妻之事。
他们总是相敬如宾,一个在外拼搏驰骋,一个在内主持家务,看似像是一对模范夫妻,却没有夫妻之间的那种默契与爱。
更别提,商旻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公众视线内,他是风头正盛的企业家,是天道酬勤的创业者,也是潜在的钻石王老五……人们哀婉着他名花有主,可他的“主人”
却从未拥有过这朵花。
钟臻只获得了一种“展示权”
,虚荣够了,就得把花插回肥沃的土壤里,让花完全绽放,吸引最终的归宿。
“哎——”
刺痛让钟臻下意识地低吟,将花丢在一旁,视线放在食指侧方,那里刚被花刺蛰了一下。
血珠迅速从伤口里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一堆剪落的绿叶上,是无声的。
玲珑听到他的声音,关切地看,随即抓着他的手指,带到清水下冲洗,“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有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