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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旻深白天要去补习学校,他的基础不错,前两天刚把托福刷到了理想分数,甚至开始准备gre考试。
其实没什么用,对于他想要学习的专业和理想院校来说,他现在的分数已经足够了。
因为换了专业,准备好的作品集也就变得毫无用处。
也是到作废的时候才知道,商旻祺已经用他的成果像纽大递交了申请。
不过由于他本人正在等待判决,申不申得到也都无所谓了。
那天之后,陈朴之便没有再来打扰他们,商旻深觉得这样也好,权当没有这回事儿。
过去他活得十分清醒,爱也好、恨也好,非要看个透彻,他也注定不会快乐。
近期他转变心态,一切向钟臻看齐。
凡事不求什么水落石出,雾气消散了,遍地都是磕磕巴巴的石头,只有薄雾稀疏之时,才能看到花。
他想要活得再浪漫一点,洒脱一点,再无所谓一点……唯一让他介怀的,就是钟臻即将参加的这场音乐会了。
音乐会的结果可想而知,钟臻必定会遭受更大的打击。
商旻深有时候觉得,钟臻的这位老师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像是在调教一只畏高的鹰,将他衔到高空,然后松开他,任他慌乱无措,拼命扑扇着翅膀,凭着一些生存本能振翅。
要么飞,要么死。
他凭什么替钟臻决定呢?傍晚放学,商旻深在学校门口跟好朋友告别。
对方的兽态是只企鹅,整个人也胖墩墩的。
起先没人愿意跟这个企鹅alpha玩,也没人愿意跟一头残耳小白狼玩,企鹅在一个课间找到商旻深,往他桌上放了个桃子味的果肉果冻。
他问商旻深,“你叫什么名字啊?”
商旻深答了,隔了一阵,又问他:“那你呢,你叫□□吗?”
是个很俗套、很不入流的笑话。
谁知那个企鹅哈哈笑了许久,眼角都溢出了眼泪,说:“我不叫□□,但是以后你可以这么叫我。”
俩人就这么玩到了一起,他们申请的专业和院校也是一样的。
商旻深拥有了除钟臻以外的第二个好朋友。
回家路上,商旻深照例买了香喷喷的鸡蛋面包,勾着袋子蹦蹦跳跳地进了小院,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解锁家门。
其实他可以更沉稳一些,毕竟他也二十了,可最近他想要活得自由一点,于是将小时候艳羡的事情做了个遍。
其中就包括将家门钥匙挂在脖子上,这样就不用坐在门前等着保姆来给他开门——他清楚地知道,那里是他的家,是他来去自由的港湾。
“吃小面包啦!”
换了鞋,他快步跑进琴房,手指趁着包装袋,将温乎的小面包递到钟臻嘴边,“今天买到了刚出炉的,你快尝尝。”
钟臻笑着,咬下一口,满嘴都是黄油的香气。
“好吃吧?”
商旻深自然地抓着缺了一口的面包,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味,“好香啊,还得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