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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再次运功试图压制内心那莫名雀跃的想法。
就在刚刚一股令他莫名心慌的香味传来,这淡淡的香味甚至令他难以自持,血液沸腾。
半晌后,沈其祯终是起身朝那香味寻去。
他知道如今这问道上除他之外还有三人,而那香味来自主殿。
主殿是裴玄儒的住处,那雕花木窗是敞开着的,沈其祯停在窗外看向屋中床上的人儿,深吸一口气。
当真是他!
沈其祯若是不想叫他人发现便可以瞒过所有人,毕竟这问道峰上修为最高的不过是元婴后期的裴玄儒罢了。
沈其祯进了屋中,屋中静谧,书案上放置着几卷书,旁边还摆着未下完的棋局,只有那夜风偶尔掀起书页的一角,发出簌簌微不可察的声音。
那幅残局是今日谢渊与裴玄儒下的,谢渊最近似乎有些忙,这局棋也只下到一半。
沈其祯缓缓打量了一番裴玄儒的房间,随后看向那青玉床上的人。
睡着的裴玄儒,倒是少了几分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
他似乎并未发觉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沈其祯的目光缓缓扫过床上的人,目光落在了那露出的一截白皙如玉的颈子上,眸色微沉。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儿长睫微颤,忽的睁开了眼睛,淡蓝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杀意。
“沈道友,半夜来我房中所为何事?”
声音冰冷,隐隐含着怒气。
沈其祯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
“睡不着,来看看先生。”
裴玄儒此刻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他撑起身子下床,随手拿了件搭在屏风上的外衫披着。
他不知这沈其祯半夜来寻他作何,反正不能叫这厮察觉到他的异样。
按理说谢渊给他的藏锋玉他一直带着,这厮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
“沈道友有话便直说吧。”
说话间,裴玄儒迈步过去坐在了沈其祯的对面。
四目相对间,沈其祯只觉得心中那股异样再也难以压制。
如洪水猛兽在他脑海中冲撞,而那股异样是因为面前这人。
沈其祯不知原因,如今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生死契,他活了二千多年,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金龙一族本就得天独厚,他自出身便是大乘境界,且心境一直很稳,如今这种情况,饶是他活了二千多年,也感到震惊。
如今唯一的解释便是生死契导致他这种情况。
罢了,他从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