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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疼痛和濡湿告诉她,刚才那并不是一场梦。
虽然下意识感觉周围已经没有了不怀好意的窥视,但她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她这个样子又要怎么回去呢?她躲进一颗大树后面,用纸巾捂住肩上的伤处,又正理了一下身上的小外套,让破损染血处不是那么明显,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咦,妈妈的项链!”
在这颗树下,她还发现了自己遗失的项链,幸亏刚才没人路过!
赶紧收起东西,她才蹑手蹑脚做贼似的往村里走。
“千万别碰到别人,千万别看到我!”
她屏气凝神地‘潜入’村庄,心里一个劲儿地这样念叨着。
但是路上村民家地狗却都疯了似地在院子里冲她叫,仿佛她是陌生人似的,她只好抬抬手里的黑伞装作要打,这些畜生才蔫了似的夹着尾巴跑走了。
说来也巧了,除了狗,这一路上还真没有谁注意到她。
甚至她走进院子地时候爷爷就在那里干活也没看到她!
这运气,真叫她一路混回了自己屋里了!
包了肩上的伤口,却发现那本来看上去很严重的伤早已不流血了,还有些开始自己愈合的意思。
真的变超人了啊?!
刘涟重新换上冬天穿的衣服,打算到外面爷爷面前晃一圈儿以示自己回来了,免得自己一声不响闷屋里了谁也不知道。
“诶,丫头你啥时候回来的?”
果然,老爷子很诧异,刚才他一直在院子里,怎么他没看见她回来呢?
“我刚回来的时候爷爷你在干活,没瞧见吧!
刚才啊,我那身衣服被洒了红酒了,湿嗒嗒地我急着回去换就没打招呼。”
……
本来刘得贵回来之后是想问问女儿同学会上咋样的,但是他却没有这个机会——当天夜里刘涟就发起了高烧。
也许是那一场拼杀受了惊,也许是身上的伤,也许是穿得太少受了凉,总之这一场大病真的呈轰轰烈烈之势,把刘家所有人都吓坏了。
老刘家第三代,现在只有这么一颗独苗苗。
别说女儿不能顶门立户的话,顶门立户,在刘家遭难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男儿能比刘涟更有担当做得更好了!
更何况,以刘得贵刘来贵兄弟俩的状况,刘涟摆明了就是刘家唯一的血脉继承者了。
三个老光棍可是急坏了,每天该做生意的也不做了,想赌钱的也不赌了,爱喝酒的也不喝了,就守着刘涟一个人照顾。
那真叫一个呵护备至!
所幸的是,这场病只持续了两天就有所好转了。
老刘头儿一个劲儿地叩谢神仙祖宗,不要钱似的点香。
“这也快过年了,要不,跟我上山瞧瞧你妈吧!”
刘得贵也如是说。
“那这个,给您。”
刘涟这才想起妈妈的项链,幸亏她没给丢了。
刘得贵看了这链子一眼,沉吟了一会儿道:“算了,还是留在你这儿。
我看你也是能好好珍惜它的,你妈就你一个孩子,不留给你留给谁?你收着吧,只要在意着点儿就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