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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统一要求住宿,戚果不习惯那么多人同一间宿舍,便租了校园里的职工房,仍是与陶鹤同住。
晚自习结束,戚果便直接收拾东西,急急地抱着参考书回了出租房。
今天是周五,之所以他赶得急,便是怕陶鹤又从操场翻墙出去打架了。
与宿舍那边的嘈杂不同,职工房这边一向是静悄悄的。
戚果拿着一摞厚厚的书站在出租房前,叠得有些高的书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有些手忙脚乱,摸了半天才找到钥匙。
他钥匙还没插进门孔里,门却忽然吱呀一声地自己打开了,一双手伸了过来搬走他手上的书,令他立即就轻松了不少。
给他开门的人正是陶鹤。
“回来了?”
他率先拿着那些书先进了屋。
戚果“嗯了一声”
,关好门,也跟在他身后进来。
身前的人依旧比他高,而他还是没怎么长高,说话都要仰头才能与陶鹤对视。
“先去洗澡,哥哥给你削苹果。”
两人初中的时候都变了声,比起小时候陶鹤的声音低沉许多,越来越接近上辈子的他了。
自从两人独自住在出租房,他就越来越像是戚果的专属管家。
平时就是陶鹤承包了一切家务,甚至还经常从校外带回很多学校里没有的零食水果。
见他今天乖乖地待着,没有出去打架,戚果放心地点了点头,便走进房间里拿换洗衣服。
从他拿好换洗衣服,最后进了浴室,陶鹤都一直看着他。
直到浴室门后响起了水声,他才轻轻地舒了口气,立即走进卧室里,从衣柜的最深处拿出一卷绷带,直接将上衣脱下,露出腹部上那个狰狞流血的伤口来。
还好这衣服是黑色的,渗了血也看不出来。
陶鹤飞快地摸出瓶云南白药,面不改色地往伤口处洒上药粉儿,看着血似乎是止住了,便用手指将绷带扯出,快速又利落地往自己腰上缠了好几圈。
这个过程他做得熟练极了,几乎不需要低头确认,也能一下子打好结,仿佛绑扎伤口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陶鹤便换了另一件上衣,将带血的那件卷好藏到阳台,又转回客厅里去给戚果削苹果了。
他刀工十分了得,红彤彤的大苹果在他手里像是在旋转着脱衣一样。
等到戚果洗完澡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盘切成碎块的苹果。
陶鹤正在往苹果上插牙签,见他擦着头发走过来,便直接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看着他一口咬了进去,脸颊鼓起一边,便又叉了一块准备着,等他吃完再继续投喂。
“好吃吗?”
“好吃。”
“那下次继续买他家的。”
戚果专注于咀嚼着嘴里清甜的苹果,一时正要答应,忽然又回过神来,皱起眉道:“哥,我不是说了不要再逃课出去了吗?买学校里的就好。”
学校里也不是没有水果店,就是又贵又不好吃,口感比这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