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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军的这封信,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天真,让他如愿以偿,等了一个暑假,都没有等来他朝思梦想的红彤彤的通知书,却帮了李科长的两大忙,既完成了妻子的委托,又得到了表妹的芳心。
在表妹就读的两年里,给他常感孤寂的单身床上,时不时的增添了暖暖的春意。
朱利军虽帮了他素未谋面的李科长,却害了他身边的两个人。
害得陈志民以全市的高分,跨不进一所普通师范的大门,只能继续着民办教师的旅程;害得张干事因此受了行政处分,不再担任狮岭乡教育支部的支部书记兼教育组干事,调往一所县办中学任办公室主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王逸虽然社来社去,在师范专科学校待了三年,但毕业后这十多年,学识上严重软骨,一直爬不上初三的讲台。
虽然没有什么成绩,但他有任乡党委副书记的姐夫的支撑,尽管在教师中没有任何威信,但他却顺顺当当地当上了狮岭乡教育组的党支部书记兼教育组干事。
随着尊师重教的风气越来越浓,教育组干事也提高了级别,称主任。
张秋实找到银胡子,银胡子面露难色。”
今年以来,责任制后农村剩余的大量劳动力,涌进了县城,街道谋食之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难做,稍有不慎,白白地流血流汗不说,还有可能血本无归。
张嫂来时,我在黄金地段为她寻了个地方,生意还算不错。
那里已挤不进了,你先去电影院旁找个地方,摆个小摊,卖点水果,有了商机,我一定叫你。”
在银胡子的陪同下,张秋实在路旁一棵大梧桐树下安放了一个小摊,起早贪黑,晚上守摊到十二点,虽然辛苦,但一天下来,也能挣个三元、五元,心里也就有了些许的慰藉。
陈志民搞完了”
双抢”
,眼看在家闲着无事,就又想起了重操旧业,到产辣椒最多的乌石乡,以五毛钱一斤,收购了一吨多辣椒,喊了部小型拖拉机装了,开往县辣酱厂。
谁知到了辣酱厂,辣酱厂的大门关得紧紧的。
一打听,才明白了原因,辣酱厂的设备落后,技术不过硬,生产的辣酱还没到保质期,辣酱就坏了,销售不出去,面临着破产倒闭。
陈志民只好让司机把车开到张秋实摆摊的地方,把辣椒卸在张秋实摊旁的空地上。
晚上,倒出几个装辣椒的麻袋,铺在辣椒堆旁的空地上,实在熬不住瞌睡,就和衣躺在麻袋上。
蚊子也太欺侮人,只得抓过当着枕头的麻袋,盖在身上。
天亮了,买菜的人,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