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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民听风辨声,转过身来轻轻地接住了砖头。
双手一拧,红砖的一角已断了下来,陈志民手上一用力,一小块红砖捏成了粉粒。
嘲讽地说:”
二嫂,你要与二哥拼命,该找点硬一点的东西,这么些灰灰尘尘的东西,不痛不痒的。
说着,张开手,把手里的红砖粉末朝二嫂撒去。
五婶,大嫂急忙把二嫂拉到一旁。
“老二家的,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心狠手辣,对自己丈夫,撒疯使泼已是人人共指的事情,你那砖头砸去,砸烂了老二的脑袋,眼看就要’双抢’了,你家的活儿谁干?自打责任制以来,我还没有看到你做过多少事情。
万一发生不测,你和三个孩子靠谁去?“五婶既严厉指责,又晓之以理。
“二弟媳,你先消消气,静下心来,仔细地想想自己的言行。
我空长了你几岁,枉为了大嫂的身份,日后我们都得向心语学学,在家里怎样做好一个女人。
以前,她在学校的时间多,妯娌间沟通得少,她今晚的话让我深深地为之折服。
过去我俩说过的一些话,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她心胸开阔,不与我们计较。
你想想:论狠,谁奈何得志民,你刚才那狠劲砸的砖头,他轻松地就接下来了,倾刻间在他手上就成了粉粒。
不知你刚才是否听到他撒的粉粒带着的风声,要不是我拉得快,这下你的脸上也许就被那些粉粒砸出了许多的麻子坑坑。
听说他打脱马老师、赖三的下巴,也就那么轻轻地一下。
如果他跟你计较,也给你来一下,看你如何受得了,就是你把外家人喊来,你也总得有点理由让你外家人肯与你出头。”
大嫂的一番话,特别是志民刚才的那一手,真的唬住了撒疯使泼的二嫂。
二嫂惊魂未定地看着大嫂,“大嫂,难道我错了?”
“你听了半晚上,还没听出来,房子是志民挣钱建的,婚礼是人家灵玉操办的,我俩白白做了兄嫂,不但没为小弟操心,还胡搅蛮缠地说老爸顾了小弟,不应该啊,太不应该了!
你看人家青山嫂,父母不在了,他兄弟的婚事,哪一个不是她亲手操办的?那才叫做长嫂。
我家虽有两个兄嫂,但老三的婚事却让外人操办,你还是公办教师家庭,你说,就凭此事,我俩还有何颜面在人面前说话。
你没错,老二得打你吗,自打你进门,老二对你百依百顺,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
况且老二打了你,自己哭得泪人一样,那是他心里内疚啊。
弟媳,生在福中要知福啊!”
大嫂晓之以理,告诫二嫂。
“老二家的,你大嫂说得对。
你不但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一个好的女人,就得时时为自己的男人分忧,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让自己的男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