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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谅拍着手掌对陈三槐说:”
这下好了,把田分到户,看陈志民一家喝西北风去。
想起在生产队的那些年月,他们一家不要一本记工分的手册,常年吃我们用血汗换来的粮食。
现在好了,他陈志民犁田、耙田不会,四时八节分不清,你看吧,他们一家只有等着挨饿的份。”
“我记得你好像比陈志民还大四、五岁吧,怎么就这样老是长不大,看问题老是这么片面、肤浅。
我认为,责任制后,陈志民他们一家,不一定会比我们差。
你想,犁田、耙田、出种、收割,这些简单的劳动操作,傻瓜也学得会,何况陈志民的爸年轻时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一等一的好庄稼把式。
陈志民虽然分了四个人的田土,土里的活,他爸那么勤劳,还得要他插手?田里的活,陈志民有星期天,那点活计,只要下力去做,又要得几个劳动日?偏偏他幸运,拣阉拣到生产队拉犁最快的牛。
还有,他俩口子一个月有十多元的进账,买农药、化肥就比我们方便。
到时,先富起来的只怕是他,而不是我们。”
“唉!
我总是不解恨,他为什么总要强过我们?”
“恨有什么用,技不如人。
现在已分到了户,好好想想自家的事,把自家哪几亩地侍弄好才是正经,免得日后他笑话我们。”
快过年了,林心语看到三娘的棉衣已破烂不堪,虽然补了又补,但还是露出了许多棉絮。
林心语舍不得给自己添件新衣,买了布料,要三娘跟了来到学校旁边的缝纫铺,量了身材,给三娘缝制了一件棉袄,还有一套蓝卡叽布的罩衣。
放寒假了,三娘回到自己家里。
除夕前,林心语提了衣服,拿了两块腊肉,足有四、五斤,几个猪血丸子,还有好些用茶油煎好的豆腐,送来了三娘的家里。”
三娘,您老的棉袄实在太破了,难以御寒,新棉袄缝好了,穿穿看看合不合身?”
三娘接过衣裳,脱下了旧棉袄,穿上林心语送来的新棉袄,一股暖流随即流遍了全身。
林心语给三娘扣上衣扣,扯扯衣袖,拉拉衣襟,刚合身。
三娘心里暖烘烘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心语,你这么记挂着三娘,三娘已经老了,吃你的,穿你的,这辈子还情不起,只愿你善心修来善报,子孙昌旺,福禄康宁。
来年生对大白胖子,我还给你带养。”
“三娘,我就不陪你多聊,志民上山挖土去了,孩子还在床上,我得回去。”
“把孩子抱我这里来吧,你也准备些年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