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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陈志民上了两节课,与科任教师讲好,让他管理班级,直至放学。
科任老师理解陈志民的处境,要陈志民尽管放心。
陈志民向秦校长说明了原因,请了假,与周老师赶往青山。
时令已快立夏,在太阳底下行走,两人已是满头大汗。
陈志民把外衣脱了,只剩下里面的白衬衣。
快到雨荷家了,周老师碰到了大队秘书。
秘书把周老师拉到一旁,轻声地说:”
你民办教师不想当了?帮程雨荷递信,支书听说了暴跳如雷。”
周老师与陈志民一路畅谈的轻松心情,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紧张中。
“志民,你先走,我与秘书有点事。”
陈志民与周老师和秘书告别后,径往程雨荷家奔去。
周老师与秘书在路旁的一棵油茶树的树荫下坐下,把事情的前后经历如实讲给秘书听,特别讲了陈志明打马老师的过程,秘书听了,似乎还不太糟,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
幸亏了那个嚼舌的马老师,你告诉雨荷的信息,间接地帮了支书的忙。
但是,据我分析,这两个人你都惹不起。”
“那怎么办呀?”
秘书沉思了一会,开口说:”
从目前情况来看,你不但没有对支书造成不利,而且间接地帮了他。
我跟你去与支书说清楚,让他取个证明,就说自己大队学校缺人,去跟五七大学说,让你回自己学校实习。
实际上实不实习,不都一个样,你没去五七大学前,不是在那里教得好好的。”
“看来只有走这一着棋。”
周老师沮丧地说。
陈志民到了程雨荷家,上次来时摆放缝衣机和案板的堂屋,已经空荡荡的。
虽然门未关,但屋内过于安静。
“雨荷,在家吗?”
屋内没人答应,雨荷妈听出了陈志民的声音,一脸怒气地从屋内走出来。
“阿姨,雨荷在家吗?大叔怎不在家缝纫,是搬地方了?”
“还不是上次你来得好,我家的缝衣机被公社没收了,我们一家六口喝西北风去。”
说着眼里滴下了几颗伤心的眼泪。”
你的钱就筹好了?”
雨荷妈拉长着脸,好似人家借了她一担米,却只还来一斗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