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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江南影把身后的枕头抽回出来，递给顾念北，“你继续抱着。”

“我们现在真的是朋友了吗？”

这是顾念北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是，当然这由你决定，你什么时候觉得不是那就不是。”

“那我肯定要一直是。”

“还想问什么？”

江南影知道顾念北想问的问题还有很多。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省得你每天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答应了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管住你，而且我的态度不算改变很多。”

“我以为你一直很讨厌我。”

听到这句话，江南影笑了起来：“我也以为你一直很讨厌我。

在《全力前进》之前，讨厌倒算不上，只是觉得遇见你比较麻烦，虽然现在和你在一起也很麻烦。”

“我也不讨厌你，只是不想和你捆绑在一起，不过我现在很乐意跟你捆绑在一起。”

“那你才是改变很多的那个，是为什么？”

“大概是小心心起的作用吧！”

顾念北拉拉胸口的布料。

“好了，现在说完了吧，能睡了吧。”

江南影似笑非笑地看着还想拖延时间的顾念北。

“睡。”

顾念北躺倒在床上，乖乖地把被子拉上来，“晚安。”

“晚安。”

江南影也躺下，把其他的灯都关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小灯还亮着。

人的作息时间是很难改变的，闭上眼睛一小时后还没睡着的顾念北证明了这一点，而且睡不着就算了，她还不敢随意翻身，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江南影。

到了最后，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侧起身子来，数着江南影发丝的数量。

数着数着，顾念北终于有些困意，就在她努力抓住困意、早点入睡的时候，熟睡中的江南影竟然翻身了，两人的距离被拉得很近，又面对着面，顾念北都能听到江南影的呼吸声。

她轻轻地撑起身子想往后挪动，可右手的动静太大，差点碰到江南影的身体。

“睡觉。”

江南影也不知道是被顾念北吵醒了还是在说着梦话，左手还搂住顾念北的肩膀往怀里带。

此刻的顾念北终于也体会到江南影在浴室里的心情了，两个女人住一起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是先睡着的那个没关系，后睡着的那个简直就像在做过山车，心惊肉跳的，怎么可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