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1页)
「很抱歉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给你留的是银行卡,我不清楚你有没有用过,所以在字条最后附了使用方法。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抓住那些人,你安心养伤。
如果来得及,我会回来看你,如果来不及,就祝你早日康复。
我感觉你好像很怕疼,如果觉得疼就吹吹伤口,吹吹就不痛了。
留给、勇敢的你。
」时寻拿着字条,呼吸颤抖着往手里吹气,大颗的眼泪伴着断续的气息从纸张的边缘簌簌垂下,落了一半在掌心。
预想的缓解没有如期而至,疼痛变本加厉地反噬,折磨着他孱弱的身躯。
时寻闭上眼,纸条在手心里压出褶皱,带来唯一的安慰。
他身子一沉,倚着墙边跌倒滑下。
脚步声驳杂地向他靠近,他听不见呼唤,再度昏厥。
重新恢复清醒时,身旁坐着院长妈妈和他保护了的那个朋友。
朋友哭得像个泪人,说话都说不利索,是院长妈妈告诉了他当时的事。
从小巷跑开后,朋友立刻回孤儿院喊了院长,等他们赶到时,小巷早已空无一人。
院长当即报警,但事发的巷内没有监控,几个混混抵死不认,一口咬死没碰过时寻。
直到几日后派出所收到一份画面清晰的行车录像,案件才有了突破性进展。
作案的是几个从没接受过正常教育的社会青年,他们不清楚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些人屡次抢劫周围无反抗能力的中学生,拿到钱后还打人取乐,受害者远不止时寻和他的朋友。
如果不是时寻恰好遇见热心的过路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时寻安静地听着,不断回想着那个救了他的陌生人留下的话。
彼时的时寻处在无人管顾的状态里,没有人为他在生活中塑造清晰的是非观,他只能靠感受周围人的情绪来确定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从胆怯向勇敢迈出的“我是他老公。”
临时医疗站里,柏沉故放下听诊器,略松了口气。
李医生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过来以后你就没吃东西,都不知道饿吗?”
“谢谢。”
柏沉故接过饼干,坐在身旁空出的椅子上,“其实还好,忙起来就忘了。”
李医生“哦呦”
一声,打趣道:“干起活来和机器没分别,我看社会就需要你这种人才。”
柏沉故拉下口罩,手上的饼干还没撕开,就有人撩开了帐门。
“第一拨志愿者到了,除了食物还带来一批医疗物资,有些药品我们不是很清楚,可以麻烦救援队派个人协助清点吗?”
几个护士都在补吃早餐,听到需要帮忙便放下手里的东西:“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