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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叶涞说完,带着安旭尧进去,盛明谦紧随其后。

自打看见安旭尧,盛明谦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他身上刮,安旭尧也感受到了那两道打量里带着敌意的视线。

叶涞跟盛明谦离婚的消息闹得那么大,安旭尧没想到盛明谦也在,还在家属的站位上,玩味地冲着盛明谦看一眼。

--晚上丧宴结束,叶涞跟盛明谦又一一送走宾客,最后瘫坐在院长房间里。

“难受可以哭出来。”

盛明谦还站在他身侧。

叶涞两条手臂搭在膝盖上,上半身垂得低低的,听完盛明谦的话,他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把,脸颊发烫,没有眼泪,人在极度的情绪里是哭不出来的,五感会变得迟钝又空洞,那些情绪找不到一个发泄口。

雁归有时,潮来有汛,人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曾经留下的痕迹只会慢慢变淡。

外面的天快黑色,临近夜晚的天空是青灰色,风高高敛在门口挂着的白布上,叶涞眼底的颜色跟那块吹来吹去的白布一样,凄凄凉凉的。

叶涞慢慢整理院长留下来的遗物,一边整理,一边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盛明谦听。

“院长妈妈临走前跟我说,人终有这么一遭,生人死别,悲欢离合,一辈子就是这么些事儿,有些事,到了就是到了,没了就是没了。”

叶涞说到这里顿了顿,慢慢抬头缓了口气,眼前的视线模糊,身体里积压乱窜的悲伤终于找到了出口,想停也停不下来,他用袖子使劲儿擦了擦湿漉漉的脸,又压了压眼眶,半天才继续开口说话。

“明谦,当初是我用了那段视频,你才会跟我结婚,真论起来,是我错在先,执念太深。”

“我是六楼那孩子,但那孩子跟你也无关了,因为我就是叶涞,我不再是傅锐格……”

叶涞舔了舔裂开的嘴角,没干的眼泪是咸的。

窗外已经彻底黑了,房间里还没开灯,一片暗,叶涞动了动脖子,转头抬着下巴,对着身侧黑暗里那道不明不白的呼吸:“明谦,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你不欠我的,也不欠那孩子……”

没怎么,你随便骂叶涞的话很轻,绸带一样荡在半空,湿哑的话音随着浮起的丝丝卷皱,飘进盛明谦耳朵里。

往往越柔软的东西,长出来的刺也最扎人,专挑人最软的地方扎,叶涞不光在扎盛明谦,也是在扎他自己。

十年时间,最后只有两句轻飘飘的话,他不是在跟盛明谦说,他是在说服他自己而已。

不对就是不对,强求不得。

盛明谦不欠他。

黑暗里叶涞的眼睛只有两个不亮的光点,房间里已经看不清了,叶涞不想开灯,把手边已经整理好的相册跟笔记本,摸索着往旁边挪了挪,最后直接坐在地板上。

盛明谦还在想叶涞的话,身体像被万千针尖扎过,被扎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疼,眼里是叶涞几句话撩起的风雨,他用了劲儿才压下去,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手心里出了汗,迈开灌满死水样的双腿,小腿微微颤抖着蹲下去,对着叶涞的视线,挨着他坐在地板上,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我答应了院长,会好好照顾你。”

盛明谦说话时,呼吸喷在叶涞颈侧,落下来火星子一样的温度。

叶涞撑着胳膊站起来,语气有点冲:“盛明谦,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用别人照顾,更不用你照顾。”

他说完,没管还坐在地上的盛明谦,扭头直接走了。

叶涞晚上是怎么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了,《世界枝头》是叶涞写的走近了,叶涞闻到了盛明谦身上酸涩的烟味,不重,但淌进鼻子里之后威力却不小,顶得他鼻骨发酸。

叶涞现在不太敢看盛明谦,刚刚在周然的刺激下,他还撒谎说盛明谦跟他结婚,是因为爱他,假话就是假话,说完假话没过几分钟正主就来了,他现在连正眼都不太敢抬。

因为心虚,只能在心里祈祷,刚刚他可笑的谎言可千万别传进盛明谦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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