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
其中有个黑瘦的男人反抗的很厉害,被几个警察合力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着、理直气壮的嘶吼:“我们穷,娶不到媳妇儿,不买能怎么办!”
这话实在让人火大。
明余渡蹲下来,故意用目光扫了下这人的身体,再冷冷地和他对视:“说得好。
希望你进了监狱,被两米高的壮汉按在身下的时候,也能用这个理由替他辩解。”
那人当即脸色铁青。
领头的警察咳了两声,拍了下明余渡的肩。
见人起身,递了根烟过去:“好了,少说两句,免不得后面叽叽歪歪地说你恐吓。”
明余渡接了。
很久没抽过烟,火星明灭,烟草味在舌尖略带苦涩。
薄薄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中间,又被山风吹散。
警察的声音也像是这烟雾一样,淡薄,悠远:“哎,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真的愚昧无知,还是假的。”
无视律法,顶风作案。
《昏君游戏》里,张凡眼看着迅速涨高的粮价,和衣不蔽体的百姓,同样对摄政王傅百川说:“有时候,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真的愚昧无知,还是假的。”
罂粟是害人的东西,张凡回到国的阵营,把这个东西的危害掰开了揉碎了和大家说。
摄政王当即下令将罂粟列为违禁品,不许任何百姓种植。
为了让不识字的百姓不对着告示猜,还让官兵去街头巷尾敲一声锣,嚎一嗓子话,隔几个时辰一次,将这事宣传开来。
张凡又回去看了眼国库,算了春耕的时间,要摄政王削减宫中用度,遣散大半宫中侍从,希望可以凑凑钱,给受到损失的百姓发点粮种。
但罂粟的禁令一下,很多的豪绅、商人,嗅到了其中的商机,明面上大家都将其进行拔除,实际暗地里的身价却在水涨船高。
百姓们又不懂,他们连识字都有限,于是个个都拍着大腿,遗憾自己太听话,把罂粟的苗拔掉,家里没了进项。
他们不知道什么危害不危害,他们只知道算账:一亩粮食种出来,还要交税,够用多久?一亩罂粟种出来,又用多久?财帛动人心。
官兵们得到命令严查,挨家挨户地搜,搜出相关的花种要拿走,看起来简直像是要拿走了他们的命。
很多人甚至故意空着些土地,想看看后面能不能再偷偷种罂粟。
今年春耕,撒下粮种的土地更少了。
这个情况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今年的粮食数量会更少。
那些豪绅富商赶紧大量收粮,同时也让现在粮食的价格水涨船高。
同样的价钱,原来可以买一斗米,现在只能买半斗。
这让张凡既气愤,又无力。
国将不国,国内忧外患,他们竟然还是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粮价飞涨,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
更让张凡绝望的是,这还仅仅只是国需要忧虑的一部分。
饥荒,水患,战争。
他看着摄政王的烛火燃至深夜,又看向自己从未努力,但依旧稳步上涨的昏君任务进度条。
这个国家,像是堕入泥潭的大型动物,挣扎不起,正在被蚁兽当做猎物分食。
他还要继续救下去吗?他做的一切,有用吗?宫里削减用度之后,不再处处灯火通明。
张凡坐在石阶上,身边放着一坛酒,侍从给他倒一碗,他就喝一碗。
在月色和橘色的烛火下,姿态豪迈的像是一位侠客,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什么,眼神有些迷茫。
“陛下还不睡,明天早朝该瞌睡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凡头也不回,眼睛放在碗中的酒水上:“你也叫我陛下。”
傅百川轻叹了口气:“张凡。”
两人坐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