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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一眼,一柄长剑,两只奇门兵器,双双向风流攻来,风流横起鬼头刀,战在一起。
身边围上了越来越多的白衣教众,有几个瞅个间隙上前帮忙的,都被风流砍翻在地,其余一时插不上手,围在一旁观战。
那老妇长剑招式十分纯熟,一招一式,也十分精妙,一时之间倒无破绽,长剑与风流的鬼头刀交击,叮叮叮的响个不停;而那假孕妇的跨虎拦则是最让人头疼,撩、刺、扫、锁,武器的攻击方式独特,所用招式也十分刁钻。
然而风流与二人斗了十余招,已摸清了二人招式套路,那老妇人招式精纯,攻守得当,看似没有破绽,但风流知道太精纯的招式便是破绽;而那假孕妇的跨虎拦,风流摸清了之后,更是不屑——这便如同假扮孕妇一般,寻常人瞧不破,但真正高手一看便知,对付这等奇兵器和奇招式,就不必管它花里胡哨的,更快,更狠,一快打三慢,一力破万法。
只见风流真力渐渐施展开来,手中鬼头刀舞得刀影重重,刀刃带起的劲风刮得衣袖跟着飞起,那假孕妇接了几招直觉手臂发麻。
风流大喝一声“着”
,鬼头刀势大力沉,一刀狠狠的砸在了她左手所持跨虎拦之上,当的一声震得她虎口流血,手中兵刃也被击飞了出去。
虽然这一刀力气颇大,但风流招式却并未使老,手腕一抬,刀刃便即翻转回来,重重的砍在了她左肩之上,一条臂膀几乎被砍了下来,那假孕妇一声惨叫,正要后退,已是不及,风流却丝毫不留情,右脚飞出,重重踹在那假孕妇肚腹之上,登时将她踢飞了三丈开外,重重落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虽然她前些日曾扮作假孕妇,好像很喜欢孕妇一般,但风流这一脚下去,她今生算是与孕妇再无缘分了。
也罢,反正她似乎不喜欢小孩,清泉村无辜的孩子,不知有几个是死于她手?风流如此狠毒的招式,围观的白衣人也都是吓得胆颤,都是连连退步。
那使长剑的老妇此刻心中一惊,心知不敌,挽了个剑花挡在身前,接着后退两步,掉头就撤。
看她跑起来,动如脱兔,毫无老态,风流冷哼一声,论身法,这老妇又岂能快得过他?风流手中鬼头刀远远的脱手飞出,正插在了那假孕妇胸口,那假孕妇挣扎了一下,头便歪在了一边。
何止是与孕妇无缘,她已无缘活命。
风流早下定决心,要重创白衣教的赤木堂,本就不想留作活口。
白衣教蛊惑人心,赤木堂洗劫村庄,屠戮无辜,大炼铁器,蓄意谋反,这都是天理难容之事。
天不管的事情,他来管,替天行道。
蛊惑人心侯香主、朱香主、赶牛的假农夫、假孕妇,此刻已有四名香主命丧风流手下,但风流仍未就此作罢,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些赤木堂得力的打手而已,赤木童子尚未现身,其他五堂只怕也是人才济济,还有那白衣教主,更是神秘莫测,因此眼下还只算小加惩戒,尚未动了白衣教筋骨。
见那老妇人即将逃远,风流也不及取回鬼头刀,脚下发力,追了上去。
风流自然是故意放脱那老妇人逃走的,好趁机远离这些白衣教众。
否则这么多白衣教众,杀到天亮也未必杀绝。
而且制服老妇人后,便可以探得一些白衣教的信息。
那老妇人专往僻静之处遁去,风流紧随其后,既不太快,也不太慢,那老妇虽然全力奔跑,但根本拉不开距离,风流甚至用衣袖掩盖了口鼻,不至于吸入呛鼻的气息,好整以暇,跟随其后。
风流原以为那老妇会逃向赤木童子或者其他香主的所在,好合力对付他,跟了二里多路,却不禁失望,这老妇却是逃向了寨子后面的荒地里,此处离山寨已是甚远,只能远远看到寨子里燃起的火光。
脚下杂草丛生,荆棘遍布,再往后便是陡峭的山崖了,风流的衣衫都划破了几道口子,便也没了耐心,身形拔地而起,几起几落已是拦在了那老妇面前。
那老妇知道已是无法逃脱,便也停了下来,恶狠狠的看着风流,沙哑的声音道:“年轻人,便是这样对待老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