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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谦眯眼,瞧着她的侧颜。
沈喻妧感受到视线的打量,不禁又问了句:“殿下可是要同民女一起回相府,吃个便饭?”
说及,颈部的鞭子被人撤了去。
谢谦不悦,三言两语就被眼前人挑拨至气极,却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他粗鲁地将人扔下马,冷眼睥睨着她:“巧舌如簧、满口谎言,沈大小姐这颗藏拙之心若是真要争些什么,莫说这贵妇王妃,就是那中宫之位怕也不再话下吧。”
沈喻妧惶恐一笑:“殿下此话,杀人于无形。”
谢谦敛起笑容,扬起马鞭,缓缓指了指她,“本殿还没剖过活人,你最好不要当074◎激怒◎谢谦回宫后,将那只白狐交给了身边人,吩咐拿到内务府制成上好的领围。
凤鸢殿中,一双染着豆蔻的指缝间,是谢谦送来的白狐毛领,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谢谦禀报着近日所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商侑安已身处狱中,那红唇轻勾,才道出句难得的夸赞:“谦儿做得不错。”
就是这简单的几字,让谢谦紧绷的身子一松,露出了笑容,却又因需时刻在母后面前注意太子形象而收敛起笑容。
“为免日长梦多,尽快了结此事,决不能让他有再来的机会。”
傅仪说得平淡,仿佛杀的只是蝼蚁,不是人命,而那双眸子里更是无尽的狠恶。
谢谦抬起头,看向母亲:“母后的意思是杀了他?”
闻及这句带着疑问的语气,傅仪眼带笑意地反问少年:“谦儿难不成是想在宗正寺里再关他个十几二十年?待他拾兵重来要你命时,才觉醒悟?”
谢谦见母后眼里可见冷意,忙低头,不敢再接话。
傅仪冷哼一声,态度冷漠了下来。
她将白狐毛领放于一边,微微将身子往前俯,直直地凝着谢谦:“谦儿怎就是学不会如何坐稳太子之位呢?这般的犹豫不断,以后如何是好?真是叫母后担忧啊。”
谢谦余光落在那被人冷落的白狐毛领之上,有一瞬的失落,他垂眸道:“母后放心,儿臣明白了。”
见他还算听话,傅仪才仰起身子,依在榻上,拨弄着新涂的指甲:“闻及太傅昨日求见了圣上,想必是为了商侑安入狱一事吧?瞧瞧这老东西,都半百之人了,还不安分。”
听出了此话背后的意思,谢谦脸色变得僵硬几分,带着怔愣的视线投去母后。
见此,傅仪笑道:“太傅说到底也是谦儿的老师,母后怎会让你如此?不过是觉得谦儿你这好一阵子未曾拜访过老师了,也该去关心他一二了。”
闻及母后的话,谢谦心里落下几分悬石,他低头道:“是,母后。”
傅仪该吩咐的都已经说完,接着便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她的视线默然地随着谢谦退下而收回,轻轻摇摇头:“永远都教不会。”
身旁嬷嬷揉着傅仪的软肩,轻声道:“太子殿下心善,也是好事。”
“呵。”
傅仪嗤笑,眼里带着嘲讽:“明明是他的孩子,怎会如此不像他?”
嬷嬷安慰道:“如今的殿下不过还在娘娘的庇护之下,自是做不到万事周全,待往后置于高位,自然就懂了。”
--朝云殿内,少女正在用膳,门口响起步子,靴子缓缓而抬。
沈知珉见来人,手中的筷子一顿,随后起身,垂眉行了礼。
谢谦先是扫了眼桌前的饭菜,才瞧了沈知珉一眼:“吃得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