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匪夷所思(第1页)
酒局开到十一点多时,陈荣和鳄鱼说出去一会儿再来,剩下的一群人中只有苗诗月和易波安稳坐着。
苗诗月新烫了一头大波浪,眼线高调地勾起,魅惑而不张扬,她歪着头和易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金色的长发垂到大腿上。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
苗诗月问。
易波伸了个懒腰说:“浑身疼,跳不动了,歇歇。”
“这样啊。”
苗诗月喝了一口酒,“你弟弟还在发传单吗?”
易波闻言心跳猛地加快,抿了口酒,强装淡定道:“是啊,他朋友推荐的,他也就是做得玩,搞不好哪天嫌累了就回家了。”
“是吗,我看他每天挺认真的。”
苗诗月有意无意地说。
易波笑道:“可能吧,我每天在酒吧也看不见。”
苗诗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易波却隐隐感觉背后有冷汗渗出。
如果只是苗诗月关注到田朗那挺正常,但如果是陈荣的意思……
“诗月嫂子,我要先出去一趟。”
带假肢的人打断了易波的思路。
苗诗月看着液晶屏幕,慢悠悠地问:“怎么了?”
那人弯着腰说:“最近酒吧附近有一个流浪汉,我手下的人说他被一个人带走了。”
易波捏着玻璃杯的指尖渐渐泛白,脸颊也有种血液倒流的错觉。
苗诗月点了一根女士香烟,“流浪汉被别人带走,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瞄了眼易波说:“这事儿在这儿不好解释,回头我慢慢讲给你听。”
苗诗月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指甲上贴的水钻闪着吊灯旋转的紫色灯光,她终于用正眼看着那人说:“苗常乐,你应该知道知足常乐怎么写吧?人家一个流浪的小孩被好心人带走你也要管,我要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的地盘吧?你管的那么宽干什么?”
苗常乐被她一顿冷嘲热讽,还是弯着腰满脸堆笑道:“嫂子说的对,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因,这事确实挺急的。”
“谁没有自己的原因,我放你走了,回头荣哥问起来,我怎么说?我说你去找一个小孩了?”
苗诗月不屑地勾了下嘴角,口红的颜色鲜艳热烈,说话的调子却极冷,她弹了弹烟灰,“连小孩都不放过,您可留点良心吧。”
苗常乐被她怼的脸都绿了,目露凶光眼角抽搐,可还是没敢发作,又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易波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他一饮而尽杯里的酒缓冲情绪。
苗诗月转头看向易波,微微眯着眼睛,好像在似有若无地嘲笑易波,她不慌不忙地吐了口烟说:“荣哥给我发消息说找你,对面包间。”
“好。”
易波起身的时候明显感到双腿有些软,他跺了跺脚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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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波搓搓手背,站在走廊里给苏六顺和田朗都发了信息。
【易波】你现在赶紧开车走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路去找田朗,把他那边的流浪汉带到警察局,一定要是信得过的警察,田朗号码我给你了,赶快
【哥】我让苏总去找你们,把小孩带到警察局
他把手机塞进西服口袋,确认没有人看见后,推门进了对面的包间。
易波左右看了看,包间里只有陈荣一个人,“鳄鱼哥呢?”
“他有事先走了,这里只有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