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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小口地抽着气，沃伦紧皱起眉眼痛苦地蜷缩在一边，他的大脑现在就想被刀刺针扎一般疼痛，甚至连基本的睡眠都无法进入，这折磨简直让他想立刻搞死自己这具身体“从头再来”

——至少高度虚弱下，机体还可以自动进入沉睡不必这么痛苦。

物种差异“史蒂夫。”

软软地半卧在休息区舒适的沙发里，沃伦透过折射着辉煌星火的落地玻璃看到了男人的脸，“这个时间，你怎么会来这儿？”

沙发微微一沉，史蒂夫躬身坐在了沃伦的脚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暗淡的脸色，“我刚从神盾局出来，顺路带你回家。”

“你这意思是我偌大个斯塔克大厦连间像样的休息室都不能提供给员工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他可不记得神盾局到斯塔克工业怎么就顺路了，左手拎着酒瓶右手捏着两个装了一大颗冰球的酒杯一步一晃地踱到了两人身边，托尼瞧了瞧沃伦的模样便干脆绕过了他，“队长，来一杯？”

“……多谢。”

史蒂夫并非滴酒不沾的人，而经过这一天惊心动魄的战斗，来上一杯放松放松紧绷的精神也没什么不好。

沃伦恹恹地窝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欲望，托尼便自然地接过了炒热气氛的责任，他看向沃伦，假模假式地举起了酒杯，“那么首先，敬我们富有奉献精神的好朋友，没有你‘驱逐’那些舰队我今天可能就不得不扛着核弹头冲出大气层了。”

“夸张。”

沃伦撑着额头冲托尼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地冲史蒂夫摇摇头，在他看来，他们好歹还有个神明在手，又有军队出身的美国队长等人，背水一战的话怎么也不该轮到托尼冲到最前面去。

“说起来，今天打小怪兽的时候，我碰到了冬日战士——”

托尼转着眼珠，把话题扯到了史蒂夫身上，有意试探对方一番。

史蒂夫刚递到嘴边的酒杯就顿在了那里，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只能有些呆愣地看着托尼等对方说下去，后者的目光微微闪烁，笑得意味深长，“——你猜怎么着，那男人长了一张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脸。”

史蒂夫仍旧没有说话，他不擅长说谎，也拿捏不准对方的意图，干脆以静制动。

托尼嗤笑一声，心里有数了，他斜身靠在了玻璃窗上，窗外夜色瑰丽，那却是他早已看腻了的都市风景，“你什么打算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老兵，只有一点，不管因为什么，冬日战士都是个罪行累累的杀人犯，他不计其数的受害者可未必会体谅他的苦衷。”

这也算是经验之谈，顶着军火贩子的头衔，这世上有几个人还记得斯塔克是科学家出身？又有几个人愿意了解他们集团旗下的环保产业和再生医疗？他托尼·斯塔克尚且没有亲自提枪上阵使无辜者流血还被多番苛责，巴恩斯的身份一旦曝光难道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他是不相信有人会以德报怨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有谁伤害他的亲朋，他一定第一个突突了那不长眼的混蛋！

想到这里托尼因为酒精而略显暗沉的眼睛在沙发上打了个转儿。

不等史蒂夫酝酿好说辞，他一口喝空杯中的酒精，随手掏出一把钥匙丢给了他，“好了，佳人有约，我可不跟你们这两个老光棍儿厮混了，你们回去可以开我的车。”

他走出几步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回来一巴掌拍在沃伦的后脑勺儿上，本就头疼欲裂的沃伦差点儿没忍住哀嚎出声，托尼糟心地点了点他，“养好你的脑袋之前别让我看见你的脸，今年再请假你的年终奖统统归零！”

“……好的，boss。”

随着托尼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远，房间重归宁静，史蒂夫不知所措地摇了摇杯中的冰球，他当然听懂了托尼的言外之意，但如果事事都能权衡利弊而做出选择，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遗憾与无奈了。

人不就是一种难以平衡理智和情感的动物吗？他得到了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看来巴基暴露了，”

他冲投来担心目光的沃伦弯了弯嘴角，“没关系，我和巴基都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沃伦垂下眼，没有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这毕竟也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事儿，只是希望巴恩斯至少可以有时间履行做他教官的承诺，沃伦默默扣起沙发扶手上的织物，语气有些飘忽，“我听说洛基被抓住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