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命运（第1页）

“这难道就是你的真实面貌吗？那么你又究竟是谁呢？从开始到现在你都从未给出这份答案。”

　　曼殊张开自己被太阳所填充的眼睛，但在此刻在眼眸之中所流溢的并非是炽热的火光。

　　那是空洞的眼眶，宛如幽邃的深渊一般深不见底，接着泉流从他深渊之中涌出，化作了倒映智慧的水面。

　　“虽然我常常不记得自己所放弃的智慧，少有将其使用，但它总归还是存在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曼殊的确不会怎么使用这些力量，谁让这些东西看上去就和他相去甚远。

　　在塞赫麦特成为他的眼睛之前，他真正的眼睛是被作为祭品，重现奥丁换取智慧的景象。

　　“我知道奥丁的眼睛在哪里，在光荣的智慧之泉中，而你应该知道我的眼睛在哪里，我的眼睛也就在那里。”

　　这只会让曼殊能够窥见一点端倪，至少能看见站在他眼前的战士，并非是正常的英雄。

　　“弥米尔的智慧也没法让海尼尔欺瞒神明，哪怕得到了至高的智慧无法使用也毫无意义。”

　　斯维普达格依然是以没什么感情的冷淡声音开口回答。

　　“但最终被斩下头颅的是弥米尔而不是海尼尔，失去智慧的帮助他仍然度过了诸神的黄昏。”

　　曼殊只是继续驳斥道，然后接着追问。

　　“只是你呢？哪怕不用智慧去看，我也听闻了许多斯维普达格。

我听说过精灵奥文戴尔之子，也曾耳闻天匠弗伦德之子，也知晓作为丰饶之神弗雷的仆人。”

　　斯维普达格的名字的确拥有不少的故事，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和海尔吉、奥拉夫一类名字属于比较常见的那种。

　　关于斯维普达格的故事与传说，的确拥有着许多区别和差距。

　　“既然你一再追问，我又如何不能给你回答？在你失败前我便告诉你，我是歌洛雅之子斯维普达格。”

　　斯维普达格的声音没有半点的变化，只是在做出回答后没有接着等待，而是将举起的魔剑挥下。

　　“果然呢，看来你谁都是。

是弗雷的友人、是挪威的国王、是战胜雷神托尔的战士，是斩杀神之子的英雄……”

　　曼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也同时连忙挥剑招架对方的攻击。

　　“哪怕知晓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吗？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唯有名为哈丁的那个男人，除此之外我没有更多的弱点了。”

　　斯维普达格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出言反问道。

　　“或许是吧，但一想到将你创造出来的那一位的身份，还有你的一些故事就能想到最终结局的发展了。”

　　曼殊只是露出了奇异的笑容，像是确切的看到了些什么一样。

　　在他那如泉水一般游水的眼眸中，也的确倒映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黄昏的色彩，但却涌动出了大海的深邃。

　　“但是你都已经看不到了，因为今日便是你的落日之时，若你手中握着的还是格拉姆或许还有胜算。

　　虽然不知为何你能手握住胜利之剑，但既然你做出了这个选择，就说明命运女神已经为我导向了正确的道路。

　　你的剑没法斩断我身上命运的丝线，反而要因此将你带去你心心念念的瓦尔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