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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空仪式发生得过于突然,我来不及派人外出去打探和收集线索,想要拼凑完整的脉络,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扳动手指细数:“阿纳托利通过凯瑟琳获得了炼金学派藏匿的仪式过程,记录中人类总共献祭了三百人,组合成‘飞升天空’的大型仪式,所有步骤都呈现出镜像交替般实难辨的特性,复杂又繁琐。”
“如果我在现场直接观察,也许能得到些线索,但是,因为时间存在延迟,虽然信息保存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仪式太过灵活多变,能否成功,全依赖主祭者的理解和操作。”
“他们成功了?”
唐诘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剧烈地跳动。
“因为,太阳神确实显形了,不过那份记录的描述有些模糊,我无法确定他们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情景,故而,也无法确定其真实性。”
奥利维亚说完后,沉默片刻,才继续用那波澜不惊的语调说着。
“就连炼金学派和赫拉克勒王国的人,都无法分辨是原本就存在的太阳神接收到了献祭的灵魂,还是献祭后的灵魂组合后汇聚成新生的太阳神的意志。”
“你笔记里提到的共同特性……”
她沉思片刻说,“自然系的魔法总是大开大合,精神系的魔法更加精巧细致。”
“施法需要媒介这种说法最早出现于城邦纪的文献里,同样也是由菲尼克斯提出,但真正流行,却是在500年前,大量城邦纪文物出土后。”
奥利维亚一边回忆,一边为他解答,“并且,这类学说的兴盛,和炼金术的复兴密不可分。”
唐诘不太理解这和炼金术的关系。
“声音和光线在空气中传播,但是在菲尼克斯之前,却没人意识到‘空气’是一种介质。”
奥利维亚耐心地说,“我们的身体承载着魔力,那能够说,我们的身体是魔力使用的‘介质’吗?”
不会,因为魔力与生俱来,是天赋的本能。
唐诘一听见她的类比,便立刻明白了。
在更古老的时候,没有魔兽和人类的区别,所有人都具备施法的能力。
由于这世界的人类是从魔兽演变而来的生物,与生俱来的魔力被视为身体机能必要的组成部分。
从未有人去思考,魔力的使用是否需要达成某种所有人都有的必要条件。
“升空仪式与其原理相似,阿纳托利认为,当太阳出现的时候,只能凭借本能行动的魔兽被赋予了知性,两者存在必然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