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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沈致知才问出那个问题：“沈喻，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沈向书呢？”

他只是个傻子！

他能做什么？高一三班的教室里，几个少年围在一起，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沈少，你真把他丢在路边了？不怕你大哥知道之后……”

沈向书坐在最中间，无疑是其中众星捧月的存在。

他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我大哥知道又能怎么样？一个傻子和我比起来，你猜我哥会选谁？”

答案显而易见，怎么会有人放弃他，转而选择一个傻子呢。

更何况，那个傻子胆子又小，只要他吓唬几句，沈喻是绝对不敢去和沈致知告状的。

就像以前一样。

“抱歉。”

一道清冷的男声穿透整个教室，精准地落在沈向书的耳朵里。

原本热闹的讨论中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那个穿着西装，与教室格格不入的男人。

沈致知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沈向书身上，语气温和：“小书，出来一下。”

沈向书跟在沈致知身后走出教学楼，他忽略心底的不安，佯装无事地问：“哥，你怎么突然来学校找我了？是不是家里有事啊……”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他脸上。

他的脸被打得歪过去，左脸更是火辣辣的痛。

沈向书瞪圆眼睛，不敢置信：“哥，你……”

“为什么把沈喻扔在路边？”

“什、什么？”

“为什么要把沈喻扔在路边？”

沈致知不厌其烦地问了因为是他弟弟，所以感到丢脸了吗？沈向书力气很大，拽沈喻的时候压根儿没想着留情，衣领紧紧地勒在沈喻的脖颈处，勒得他喘不过气。

“小……书……”

沈喻挣扎着叫沈向书，想让他松手。

可当他仰起头，看到沈向书的表情时，心里忽然失了力气。

沈向书脚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脸上满是高高在上的冷漠。

仿佛沈喻不是他的亲哥哥，只是一只蝼蚁，随手就能捏死的东西，不必在意。

沈喻在心里问系统：沈喻爱他的弟弟吗？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没想到一贯装死的系统却在这时回复了：“很爱。”

所以他会因为这些爱而死掉。

沈喻轻笑着说，你应该庆幸他是个傻子，否则他只会死得更早。

爱这种东西，你只有去爱一个正确的人，才能得到回应，爱怪物是没有的。

沈向书就是这种怪物。

正常人就算再讨厌自己的哥哥，顶多就是当做陌生人，不搭理罢了。

谁会像他这样，把亲哥哥的生死当成取乐的玩具呢？沈喻用力地撕拽着自己的衣领，想要获得更多的喘息空间。

但不知道是衣服的质量太好，还是沈向书的力气太大，他非但没有挣脱开，反而被勒得越来越紧，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