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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景行听说叔父回来了,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还捏着小风车。
谢兰因刚好在门房帮助下进门,寒景行退后两步,钻到叔父背后,含糊嘟囔。
寒无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正被烟雾熏的眼睛疼,把寒景行捉出来,坐到椅子上,把粥推到他跟前,让他试试。
寒景行尝了一口,很快皱眉,谢兰因走到门口,寒景行一溜烟跑掉了。
“景行?”
寒无见站起来,看着谢兰因,又坐下去,问,“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谢兰因什么话也没说,他脸色沉了又沉,望着寒无见走过来,寒无见以为他是生气了,也许还会一发不可收拾。
寒无见沉住气,道:“王世子,并非因为你有什么错误——你当然没有,错的是我。
只是希望你考虑到,”
他顿了一下,脸色冷了几分,无情道,“正如家父与王爷的师生之谊已经走到尽头,你我本也没有多少情谊可言。”
谢兰因看了看桌上狼藉,似乎没有听到寒无见这番颇为无情的话,问他:“你自己做饭,下人哪里去了?”
“这与您无关吧。”
谢兰因压住不可理解的愤怒,问:“为了谢余?”
小心寒无见也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谢兰因在某个方面的执着确实超出了寒无见的想象,他莫名会像一个死缠烂打的小孩,故意不去注意周遭微弱但足够感应到的氛围变化。
“谢兰因,你最好对陛下保留你作为臣子应有的尊敬。”
谢兰因问他:“不然呢?你去弹劾我?在朝堂上还是在他床上?”
寒无见脸色发白,抬手,把手指蜷紧,用力放下:“谢兰因,你出去。”
“你一直没回复我,你跟他,你跟他,”
谢兰因握住寒无见肩膀,“他对你做了什么?”
寒无见后退一步:“不关你的事。”
“我不想听别人说,我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谢兰因直视他的眼睛,寒无见咬牙回视他:“陛下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你明白了吗!”
寒无见几乎是叫出来的,谢兰因没有被镇住,进一步问他:“为什么?就因为他是皇帝吗?他用强权逼你陪他睡觉?李暮死的时候他要你像个女人一样侍寝?家人子抬进去还会提前沐浴呢,你就那么叫他把你睡了?”
谢兰因句句跟刀刮一般,寒无见仅剩的自尊也被伤害了。
“是我自己想服侍他,我愿意,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喜欢他你明白吗!”
寒无见睁大眼睛,眼尾微红,不知道是因为愤怒激动,还是因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