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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不听话,是我不听话。”
寒无见对他有愧意,问他是不是要冻坏了,要他和自己回房间。
谢兰因刚想讽刺他两句,寒无见上前,握起他的手,搓了搓,放在手里哈气。
谢兰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问:“平时熏什么香,闻着还挺讲究的。”
“啊,你说这个,都快忘了。”
寒无见回嗅了自己,没探出什么来,道,“一种冷竹香,还加了些药材。
我底子不好,母亲从一位寺人大师那里求过来的,少年时候还会带些在身上,从军后就舍了,麻烦。
现今母亲央着,也就拿来熏熏衣服。”
谢兰因点点头。
寒无见问他要是喜欢,可以叫人送去王府给他。
那位寺人曾就在帝台伽蓝寺,如今不知道又哪里去了。
谢兰因赶忙拒绝。
天色愈发黯淡,寒无见带谢兰因回自己房间。
寒无见房间是回来后换了的,离正门近些,房间不大,布置得也随意。
听他自己说,少年时候住在内里,隔了好几个院子,还有一大片竹林,冬天稍微冷些,冷些时候会陪去母亲的暖阁,并没有刻意的房间的概念,从军回来后就更潦草了。
仆从都歇在廊上,阶上撂了大铜火盆,积雪化成水渍,又结成薄冰,谢兰因差点摔了,半个身子扑进寒无见怀里,环住了他的腰。
寒无见立得很稳,将他接住了。
暧昧仆人吓得忙叫人把化雪盆子挪走,瑟着身子过来请罪。
谢兰因心情挺好,主动要寒无见不用惩处,寒无见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叫候命的全都散了,不必刻意候着,还吩咐了去散茶果。
刚走上台阶,外头传来一声叫唤:“无见!”
听着甚是熟悉。
回头,雪地里站着个广袖墨袍金线四爪的男子,身后泱泱跟了些人,旁边挑着两只灯笼。
谢兰因猜出来是他那位没什么用的七皇叔,还是装懵懂,问寒无见:“这人谁?”
谢兰因长在北边,不认识他封在外地的皇叔在寒无见看来实属正常。
寒无见把谢兰因往身边拉,带着他俯身行礼:“王爷安好。”
谢允提着下摆跑过来,碎冰渣被他踩的咯吱响,隔老远就招呼:“无见,本王好久没见你了,想得紧,走,我带你天仙楼喝酒玩儿去。”
谢兰因隔着袍袖拽了拽寒无见的手,跟自己皇叔略一点头:“皇叔好。”
谢允看了他一眼,又看寒无见:“这,二哥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成亲早就是不一样。
无见我听说你婚事也快了,谁家姑娘,让我给你掌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