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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替他说起话来了,”
谢兰因交叠长腿,讽笑,“你这是打得想换主子了?”
“怎么会,我这是实话实说。
再说了,”
林琅眨眨眼,“你不也挺喜欢寒将军的,小时候你就挺喜欢他的,你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李暮沿着长满芦苇的河滩往城门方向走。
守城卫兵认得他,因为阿见的关系,如果李暮过来,会稍作通融,把一道侧门钥匙留给他,他进城后再把钥匙放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次日自然会有卫兵过去取回来。
附近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落日熔金,几只野鸭子掸着翅膀钻入水中。
李暮从胸口衣服里掏出早上剩的大饼碎末,放在手心去喂水鸟。
刚走到鹅卵石滩底部他就吓了一跳,那儿有个人。
行刺阮介是尚书右都事。
那日粉饰掉一笔国库账目,他拿着条目冒昧来寻谢庭,不知道什么原因,门口没有拦人的侍卫。
偌大荣安王府,静得连雏鸟的啁啾声都听不见。
阮介捏着单子走至书房,里头无人。
阮介平生第一次大了胆子,推门进去。
他本意是把账目和信纸留下,这等事务自是不能差遣下属,只得亲自来的。
书桌上散着几本书,玉石屏风下放了一盆快熄掉的炭火,里头落了几封没烧完全的信纸,未有署名,但已拆开,上面有异国的封印。
阮介快速捡起,扑灭边缘火星,揣入怀中,匆匆离开了。
影子阁人闯进来前,阮介就听见风声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是王爷的态度转变令他还是很敏感的。
他央来一个农妇把女儿带出去,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他不清楚王爷会绝情到什么地步,他不能赌。
阮介把女儿叫到一边:“我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了,媛媛,你记清楚了吗?”
阮媛点头。
“那好,乖乖出去,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好吗?”
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四溅。
他倒下去,露出那些影影绰绰的鬼魅杀手。
“爹爹!”
阮媛大梦初醒,把李暮吓了一跳。
李暮端着药到阮媛跟前,道:“媛媛,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你爹爹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