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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宴当众打人。”
“很好,阿见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这次没在街头当街打,那年宴办的一年不如一年,砸了也好。”
李暮小声:“我帮无见把那些人也参了一遍。
陛下记得明早朝拿我的折子砸一砸那些奸诈小人就好,减他们的俸禄。”
“那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奖励你这个月再写两部曲目。”
谢余准备出门,问他,“说起来,阿见也应该是被弹劾得最严重的人了吧。”
谢余的慰问之词还未出口,李暮摇头:“没有,荣安王世子是他的四倍。”
“刚回京的谢兰因?他做了什么?”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王爷在御书房等着您的原因。
王世子在上林纵马、当街打人、不敬祭祀,并且一把火烧了帝台迦南寺。”
世子的马车是在帝台遇到的堵截。
先是几个不知好歹前来“恭喜”
的世族子弟,父亲的官衔都往五品上走,但都长了一幅猪猡的样子,偏偏还不怕开水烫。
林琅很好奇,用一支箭挑着帘子问他们:我们明明这么低调,这马车长的跟个披了麻布的笼车一样,你们是怎么认出我们的?一个猪猡道:“世子,我们也是自家父那里听闻,对世子仰慕已久,一心想同世子一道念书,特来——”
林琅摆手:“你搞错了,我不是世子。
还有,你最好快点让开,大爷们还有正事要忙。”
那人皱眉:“你不是世子那你……”
一支利箭自梅林深处射出,穿风而过,刺中马车左下方的铜铃铛,发出悦耳铃音。
“寒家军奉旨办事,闲人避让。”
寒无见勒紧缰绳,举起令牌一声令下,左右下马将迦南寺方圆十里包围,搜索人群并进行疏散。
寒无见停在马车前,扶了扶自己的面具,偏头,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问:“请问,马车上的大人,是您自己下来配合检查,还是寒某帮你?”
一支飞镖从车内掷出,寒无见抽剑挡开。
一个头戴纱笠的白衣男子自马车里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最近的马上人,自己翻身上马,朝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寒无见是所有人反应最快的,他收剑入鞘,调转马头,一气呵成,他驾马朝那人追去,出于几乎无人能比的精湛马术,他很快追上对方。
迦南寺的钟声敲响了,马蹄声声踏在雪地里,惊起临岸几只栖鸟,水鸟在暮色里擦过水面,消失在了淡红色的梅林深处。
寒无见一剑挑开了对方的斗笠,横剑强迫对方停下,看清面容时,只觉得眼熟,脱口问他:“你是……荣安王的私生子?”
“阁下误会了。”
对方冷着一双狭长精致的眼,开口不紧不慢,“我就是荣安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