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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另外,你和同事讨论的是事实,而刚才说的话是臆测,‘无伤大雅的八卦’定义范围在客观事实内,不是主观臆测,这两者有本质区别。”
闻若弦语气不紧不慢,一副说教的架势。
宋清萝被堵得哑口无言。
凝视着这张脸,听进去这些话,脑海中回闪着记忆片段。
她们早就该认识的。
如果当年辩论赛结束后她追出去,如果她数次徘徊在学校门口没扑空,如果进医院那晚她没有放她走……今天就不用费尽心机接近她。
可是,哪有如果。
宋清萝不想再辩解。
情绪汹涌而至时,需要的是无条件偏袒,而非辩论,讲道理。
既然她没资格要求闻若弦偏袒自己,就更不必争口舌之胜。
“嗯,闻总说的没错。”
她轻轻点头。
“我先去工作了。”
闻若弦看着她转身,腰背挺得笔直,头颅微昂,大步流星,一副倔强不屈的样子。
忽地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或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欺负了人。
走到门边的宋清萝突然停住,回头望了一眼。
两人目光对上。
“其实……”
正当闻若弦想说什么时,宋清萝先于她开口,“你可以直接说,不要在你面前揣测程总的为人。”
而后又像在自言自语:“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这么说我朋友,或者……我喜欢的人,在意的人,我会和你一样不舒服,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对不起。”
她看着闻若弦的眼睛,没有犹豫太久,还是把自己的私心加上。
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空气如窗外的阴云,凝结成块,又冷又沉,呼吸像揣着湿冷的棉花。
闻若弦叹气,伸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个祖宗。
回行政部的路不长,宋清萝却觉得走了很久。
出来太快,她还没问她,上回送过去的药好不好用,还没坐下来尝尝她桌上的茶,还没打探到,她听见自己的夸奖是什么态度。
反倒是被教育了一顿。
老古板。
就爱教育人。
让她又爱又恨。
宋清萝自觉是大度的人,不跟闻若弦计较,她去茶水间拿回自己的杯子,在外面绕了一大圈,才往行政部去。
在写字楼上班拘束得很,像坐牢,只要有机会就出来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