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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徕坐在篝火边，跳跃的火焰在他脸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衬得原本就阴沉的脸越发骇人。

他捡起脚边一根枯枝投入火中，噼里啪啦，火心四溅，木架上的猎物使劲往上缩，生怕被再次点燃。

“呜呜！”

“想开口？”

谢君徕眉尾一扬，见对方尽最大可能点头，淡淡道，“开口也可以，不过我希望，这次你能想清楚再说。”

他确实更倾向留下三族，改造三族，但若对方真冥顽不灵，让他觉得教育的必要都没有，他也不介意试试□□毁灭。

反正他亲自出手，必不会让对方有掀翻棋盘的可能。

只是这才是开始，如果连空巢老人有些事情，不往那边想还罢，一想便如拨云见月，七窍皆通。

始麒麟脑海电闪雷鸣，无意识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但他看过来的神情，分明表示，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谢君徕并不催促，也不载强调，他背着手，眼神投向缥缈的高空，周身萦绕着亘古而来的荒凉厚重。

似乎在经过与三清的相处后，盘古这个壳子就牢牢套在了他身上，以至于，偶尔，会有似乎不属于他的气息从灵魂渗透出来。

要是盘古真的存在会如何？他们的世界会是这位大神开辟而来吗？谢君徕自嘲一笑，生物老师听到他的问题会打死他吧，他来自一个十分科学的世界，不存在任何玄幻剧情。

再次肯定自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始麒麟安分得近乎凝固，他视线一瞬不瞬跟着谢君徕，木愣愣的，好似患上了离魂症。

良久，他晃动着身子，口中低喃：“不、我不信、我不信……”

谢君徕垂眸看去，未有丝毫不虞，实际上，会说这种话，就已经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