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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郎怒道:“六弟!
你被他骗了!
自家人帮衬自家人,还要什么分红!
老二最是个会耍心眼的,现在他就敢要三成利,以后肯定会让你一文钱都拿不到!
傻弟弟啊,你怎么可以信他呢!”
许澄宁露出些许茫然无措,转而抬高了下巴:“我堂堂一个举人,他能骗得了我?二哥说的果然没错,大哥你就是想吞了我的银钱,小时候数你打我最狠,怎可能会对我好了?”
果然是老二在挑拨离间!
许大郎牙咬得咔咔作响,嘴里一个劲地赔不是,顺带给老二上眼药。
“当年都是大哥不对,都是大哥不好!
可、可是老二也打你啊,你忘了,你这条胳膊被踹断过,就是他干的!”
“二哥与我赔罪了,他说他很后悔,当年不懂事跟着你欺负我。
但每次事后都很自责,甩自己巴掌赎罪。”
许大郎一听,立马左右开弓啪啪地扇起自己脸来。
兄弟“他唬你呢!
哥哥我才是真心悔过……他打了多少个,我一定比他,多一个!”
当着他的面,许大郎结结实实地揍了自己一顿,然后肿着脸眼巴巴地望着许澄宁。
许澄宁表情已经软化:“既然大哥是真心跟我道歉,那我便不再追究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用二指夹举着,杏眸明亮。
“府城有一家宝璐坊,是我与朱老爷合伙开的珠宝铺子,现在我交予两位哥哥,亲兄弟明算账。
从今日起,到我科举归来为限,谁挣的银钱多,我便把我名下所有营生都交给他操持。
大哥看,如何?”
“朱老爷?可是长安府首富朱老爷?”
许澄宁笑着点头:“正是。”
许大郎一把抢过信,笑开了花。
“没问题!”
许大郎说干了口水目的终于达成,把信往怀里一塞便搓搓手笑道:“你看,我这也耽搁好半天该走了。
小六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没有我就家去了。”
许澄宁叹了口气:“我在外求学多年,一直没能得空回家,不能在长辈膝下侍候,实在不孝,所以……”
许大郎以为他摆谱了半天终于晓得要给他爹娘示弱了。
顿时挺起了胸膛,鼻孔里喷着气,打算替他爹娘教训两句。
“所以,劳烦堂兄回去告诉大伯,没事多替我在我爹坟前烧两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