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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眼神,又着实过于直接,看的沈萩毛骨悚然。
“我关?心你,所以”
“所以连我想什么,要做什么,全都知道?”
傅英辞确认自己谁都没说过,甚至写了一半的奏疏也?没提到昌南侯,而?沈萩的敏锐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知道她或许会提到扬州,但没想到她会直接提到昌南侯。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萩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她是个什么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重新来过一次,想要保护家人,想将每一步都走的谨慎圆满,所以竭心尽力的人。
该怎么说呢,不管怎么说,他都会把自己当成怪物般的存在吧。
沈萩莞尔:“我是你的人。”
傅英辞的脸一僵,随即飞上红晕,他攥了攥拳,扭头回避,又下意?识回过神来正视她的眼神,但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小娘子,竟不知羞耻为何物,如此孟浪的话张口?便来。
倒也?是实话,再过一个多?月,两人成了亲,可?不就是他的人。
沈萩捏着鼻子喝了碗神仙粥,起初还觉得?难以下咽,后面反而?习惯了味道,又盛了一碗,喝完后神清气?爽,心口?暖融融的。
“你们?侯府的府医祖上原是做御膳的太医吧,调的药膳见?效极快,我手脚都热络起来。”
傅英辞嗯了声:“可?惜到他这?代凋零了手艺,如今也?只能混在侯府做做药膳,比不得?宫里的太医们?。”
“昌南侯的事,我觉得?你先缓一缓,等过了正月”
“过了正月又开?始忙你我的婚事,哪里还有时间,何况接下来还好几个官员需要我去弹劾,一日都不得?松快。”
沈萩:我真是替那些官员谢谢你。
她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亦有道理,但昌南侯的事不小,若要在正月里办完,她也?别想休息,至少上元节是没法好好玩了。
沈澜跟着丫鬟过来,挑开?帘子便听到说话声,往里走,绕过宽屏又看到歪在榻上的男人,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挑眉看向沈萩,唇边偶尔溢出笑来,克制着欢喜一般。
傅英辞与?他聊的是扬州盐商杨明风,杨明风从前只是个普通盐贩子,为人精明狡猾,又善于逢迎巴结,赶着朝廷变革盐税制度时,趁机发迹,之后便在盐界有了一席之地。
最近这?些年,杨明风不知用的何种手段将扬州盐引捏在自己手里,其余盐贩便只能听其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