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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的青楼十之七八幕后都是他在掌控,天玄和地黄两家赌场也都在他名下,臣要弹劾他囊中有虚,手段残虐,逼死人命。”
霍行竟觉得他不够激进,话的力道远远不足以让霍竭治暴怒,自然也不能对彭睢治罪。
更重要的是,傅英辞没有在朝堂上当众弹劾,也就不能引得官员议论,事情不大,便没有人去查。
他瞟了眼傅英辞,听到上头霍竭治开口。
“上次窦尧的事刚处置完,刑部和大理寺的结案陈词才放到朕面前,你便不能消停两日?”
傅英辞:“臣之本分而已。”
霍竭治笑,翻开那厚厚的奏疏随意扫了几眼,又扔回案上,目光从傅英辞移到霍行那儿,敛了笑意,沉声问:“太子最近办的差事也算得力,你皇兄总在朕面前夸你能干,将从南楚回来京里好些事不熟悉便去问你皇兄,他比你大几岁,做事也稳重。”
“是,儿臣一定与皇兄多加学习。”
“你们啊,毕竟是兄弟,”
霍竭治喝茶润嗓子,招手让他走近些。
霍行是崔皇后之子,眉眼间跟他母后很像,却不似她那般温柔,多了几许阴郁之气。
霍竭治触景生情,感慨道:“转眼快到你母后忌日,她走的早,最是不放心你,如今你业已成人,可以去她跟前烧柱香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了。”
霍行道是。
父子二人生分,说了没几句,霍竭治便将他打发走了。
傅英辞从宣政殿出来时,看到一抹雪青色身影立在楹门处,他听到太监送人的说话声,抬起头来,傅英辞与他对上视线。
霍行微微颔首,两人便沿着甬道穿过高耸的城墙,正好遇到禁军换防,来往的兵士各自交代完要务后,迈着齐整的步伐回到原地待命,北风刮在甲胄发出呲嚓的响声,清冷中透着森严。
“傅世子既要弹劾,缘何不在明日上朝时?”
“心绪起了,哪里还等得到明日。”
傅英辞笑,顺势将披风拢紧,随手带上兜帽遮住冷白色的俊脸,一歪头,“殿下特意等我,可是有话要交代?”
霍行:“我知傅世子明哲保身,但你已经得罪了彭睢,想要独善其身是断不可能了。
不妨与傅世子挑明,我与你的目的相同,也是冲着彭睢去的,我们可以联手,将此事做的更圆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