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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知道自己必须尽全力争取沈萩。
尽管她不足以,不配被自己喜欢,但为了前面的路,他必须选她。
高廉叩了叩门,霍行扭头:“窦尧那边是何情况?“傅世子弹劾之后,窦尧与诸官员走动频繁,但似乎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回击。”
霍行冷笑:“一个中山狼,关键时刻优柔寡断。”
高廉微微抬头。
霍行道:“你亲自走一趟,告诉他,别妇人之仁。”
天阴沉沉的,黑云笼在院子上空,虽是晌午屋内却已经点灯罩纱。
沈萩坐在书案前,努力回想前世尤氏之死,约莫还有日光景了。
礼部主客司郎中窦尧,会拿着尤氏留下的书信“悲痛欲绝”
,引发朝臣同情,百姓议论,民情沸腾。
信中尤氏为证明窦尧清白,将自己的死全都推到傅英辞头上,说他仗势欺人,冤枉夫郎,道自己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当时舆论几乎呈一面倒的态势压向傅英辞,责他无中生有,逼死官员家眷。
身为御史滥用职权,随意妄为,沈萩至今都记得那时的阵仗多大,父兄回家后还感叹,傅英辞此番必定会被卸职休沐。
朝臣从未有过的群情激奋,都想要凭窦尧之事扳倒傅英辞,让傅疯子彻底消失在朝堂之上。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先帝并未处置傅英辞。
自那以后傅英辞成了铁打的监察御史,弹劾如流水一般密集,力道只增不减。
傅疯子的称号越叫越响,官员们恨得牙根痒痒。
沈萩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何先帝会对傅英辞这般仁慈,或许是靖安侯府当年的军功太过卓著,又或许傅英辞只是过了嘴瘾,无伤大雅。
但是非黑白,皆有对错。
她不可能明知真相却依旧袖手旁观,何况她要拉拢傅英辞,此事便得为他处理的清楚明白。
对于傅英辞接下来的每段路,每次波折,沈萩相信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
沈萩再次约见尤氏,出了些许意外。
她发现尤氏身边有人跟踪,起初以为是窦尧派的,后来发现那人鬼鬼祟祟跟她到窦家,又兀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