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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淳贵妃的孩子，到底是百里钰和百里文玉两人恶作剧之下才没的，还是朕推的？太妃不是比朕更清楚吗？”

“一场风雨长跪为子求情，先帝至此把你当成至纯至善之人，若非当年敦王那场宫变，恐怕下一步，太妃就是往皇贵妃爬，副后之尊摄六宫，推百里钰成为太子？”

百里修每说一句话，恭太妃脸色就惨白颓废一分。

她眼里满是惊恐，“你、你……”

“朕怎么知道的吗？”

百里修幽幽一笑，“太妃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只要是活人，就没有撬不开的嘴，至于淳贵妃的事情，倒还是太妃心心念念的爱子告诉朕的。”

恭太妃彻底瘫软在床上，脸上哪还有什么慈爱，有的只是恐惧惊骇。

她呼吸急促，“难怪、难怪……”

百里修冷漠地看着她像是搁浅在沙滩的鱼，不停地挣扎，却只能无力恐惧地等待死亡。

恭太妃突然伸手抓住百里修的衣角，双眼猩红，“哀、哀家要成为后宫暴君和小妖妃（34）百里修薄凉一笑，“若非如此，当年百里钰搞出那件事，他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你，还能锦衣玉食那么多年？”

“太妃临死前又算计这一出，打的什么算盘，真当朕不知？”

“让百里钰活着，让太妃寿终正寝，就是朕最大的仁慈。”

恭太妃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当初让你活着，就、就是错……错的！”

她的手绝望地垂下，死不瞑目地盯着百里修。

帝王神色没有半分动容，幽冷的眸子有着神性的高高在上和冷漠。

他淡漠起身，“回宫吧。”

阮绵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伸手把歪倒在床边的恭太妃扶好，合上她的双眼。

百里修看向她，“怎么？担心被怀疑？”

阮绵：谁让我也在案发现场呢？百里修抬起她的手，用丝帕仔细地擦拭她的每一根手指，动作是与他这个冷漠残暴君主完全不同的体贴温柔。

阮绵觉得心脏又有点不太受控制。

啊不是，爷，后面还有一个死不瞑目的恭太妃呢？咱这么秀恩爱，真的不怕她气得诈尸跳起来吗？不过看这位爷整日那副可以吊炸天的模样，肯定会嗤一句：她活着朕都能气死，死了还能顶什么事？百里修收了帕子，淡淡道：“就算让别人知道恭太妃是朕逼死的又如何？朕不就是暴君吗？”

阮绵：“……”

当暴君您还当得挺骄傲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