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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苏递过茶,轻轻碰了他一下,后者停了一会儿,便接过了茶水。
一杯温热下腹,嗓子好了许多。
那日苏静静地看他喝完水,与他相顾无言,半晌后,才慢慢开口:“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么?”
江不闻这些天状态都还可以,虽然意识不清,但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能致使他昏迷呕血的变故,来来回回,估摸就剩了那么一条。
果然,他问完这句话,对方沉默许久,再开口,却答非所问。
“拓跋野呢?”
那日苏合唇了片刻,听着他微微犯冷的声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有些事……这些天里,我照顾你也是一样。”
江不闻得了失魂症,多的陌生词汇根本不能理解,倘若是从前的他,那日苏约莫束缚不住,但现在的他,身上的攻劲已然少了许多。
那日苏原想随便糊弄几句,便将这话题略过去,没想到对方听罢,头却侧过一些,就这样对着自己不愿离开,仿佛偏要听出个什么所以然一样。
这份执拗或许对拓跋野有用,但对于那日苏来说,却毫无影响。
他自然地忽略掉他,端来饭食,要让他填些肚子,对方却不予理睬,沉默地撑在那里,仿若未闻。
那日苏便垂了垂眼,陪着他耗,一直到日上三竿,江不闻虚弱,脸色越来越差,却还是不愿进食,他才终于有些妥协,仰头凸起喉结,微张着唇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该说你任性么?江不闻。”
那日苏嗤笑了一声,疲惫的眼里忽然露出了一些狠劲,几步上前,凑到了江不闻的面前。
诸事不顺,让他头脑有些发昏,他情绪恍然失控,自顾自地在江不闻的耳边说:“你问他去哪了,我告诉你,你便能听懂么?”
那日苏笑着,一字一顿地报出了一个名字:“余、绥……他带着兵却余绥打仗了,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你那么想他,和他一起去啊。”
江不闻苍白着脸,与他避让出两拳的距离,谁也不知道这句话,他究竟听明白了多少。
那日苏头脑嗡嗡,太阳穴突突地跳,忽然一卸力,瘫在了地上。
他的声音有些讽意,又有些悲凉,厉声之后,好像突然回过了神,停了许久,才闷闷说了一句“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