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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思绪好像一团团杂乱的线,越来越乱,半晌后,麦拉斯自己都有些心虚地问:“……兄弟?”
那日苏观察周围的瞳孔一缩,被瘴毒余祟作凶的头更疼了。
好一个兄弟情!
他离麦拉斯远了些,怕他身上的傻气传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也感染上去。
背后传来一点声响,那日苏回头,便看见拓跋野将他放在心尖的“好兄弟”
抱着下了马车。
“兄弟。”
他嗤嗤笑了一声。
江不闻意识半醒着,却没有力气自行行走,他一身瘦骨,拓跋野抱着他并不费劲,索性与他一同走向栈内。
阿索那中,先前派来跟随他的眼线已都离开,他对江不闻的爱惜,也不必再避嫌。
这块地方明显比嬴丰的边境要繁华许多,晚间灯火照过长街,即便在后院,依旧可以窥见前处的璀璨。
始一进屋,便有随侍上前过来,这位随侍与先前跟在陆延俅后面的服饰都不一样,行为举止也更加有度,约莫是直系尉迟衮的亲属。
他带着四人绕过长廊,走到一处屋中,打点好恭敬道:“这间和隔廊的一间都是安排给四位的房间,四位先好好地休息片刻,服用好膳食,稍后我家主人会前来会晤。”
他说罢,退后离开,替他们关好房门。
客栈的格局比先前的要大,同样整洁,菜式也精致无比。
麦拉斯看得食欲大开,想动筷,又有几分犹豫,好在那日苏很快察觉到他的担心,率先动筷夹食放进了自己嘴里。
“吃吧,他还想找我们要谈话,不会有毒。”
麦拉斯听罢,也拿起筷子动起手来。
那一边,拓跋野备好碗,盛了一些膳食,走到床榻边,将汤吹凉,慢慢喂进了江不闻的口中。
江不闻受了风,中了毒,昏迷许久,一天没有进水,碰到汤后,嘴唇终于浸润一些。
拓跋野喂了他几口,又给了他一点普食,江不闻没办法视物,拓跋野的手多少有些偏差,喂饭的时候几粒米蹭上了唇角,他自然地弯曲指节,擦了上去。
“噗……咳咳咳!”
麦拉斯灌进汤的喉咙忽然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
那日苏皱起眉,看他的狼狈模样,嫌弃地说道,手上的手帕却已递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