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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要不今日就算了,万一闹出人命……”
最胆大的一人看着江不闻满脸的血迹,眼底的惶恐无法掩饰,忍不住劝说道。
陆延俅平日最听不得劝解,尤其是牵涉到他权威的劝解,当即转首,捏住江不闻的脸质问他:“一个瞎子而已,今天就是让我玩死了,挂在嬴丰主城的门前,谁又敢做声?还是说,你想替他去试一试?!”
随从大惊,祸几及身,立时惶恐嘘声,冷汗冒了满身,只知摇头不说话了。
陆延俅眼底戾气翻涌,对他畏惧的表情很受用,又怒喊一声:“都给我按紧了!”
方才情急中爆发出来的力气几乎已把江不闻的身体掏空,几个精装有力的随从压着他的四肢,让他根本无法动弹,陆延俅的手就要碰上自己的衣物,江不闻喉间的血腥味还没有淡下,心中的呕感便又要上来,只觉得那气息反胃而恶心。
他并不知陆延俅要做什么,方才他所说的话,大多都屏蔽在他的脑海之外,只进去了堪堪几个字,也无法渗透他的神经,毕竟,他是个连怕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的人。
但是身体下意识产生的反应,却让他不同以往地抵制,与面对拓跋野时的状态完全不同,甚至在这时候,他混沌不清的大脑竟然无助到只想起一个人的名字。
满是腥甜的口中模模糊糊地出声,他的口齿不清,陆延俅便以为江不闻在求饶,心里的胜负欲一下上来,手指停在了他的领口,恶劣地问:“这身硬骨头终于碎了?说的什么?大点声,爷高兴了,说不定就轻一点……”
江不闻竭尽全力地去喊着什么,陆延俅凑近了去听,就只能听见寥寥几字。
“拖把?什么拖把?你以前该不会是个佣人罢!”
他先是有点嫌弃,而后想了想,又觉得也可以,倘若江不闻真是个谁都靠不住的奴才,那玩死了他是真的半分不用担责了。
江不闻还在那里口齿不清,陆延俅耐性却用光了,控着力道,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脸,一边打一边问一句:“问你呢,说的什么?”
他施暴上了瘾,看见江不闻元气亏损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还在不断重复。
“说的什么呢?哈哈哈哈哈,说的什么?”
“啪……啪……”
“说的什么?”
陆延俅拍打的动作好似疯魔,再一次的抬手时,却硬生生僵在了原地,他带着笑意的瞳孔骤缩,撕心裂肺的疼痛慢了一拍,才跟上来。
一把短刀硬生生捅穿他的手掌,激起大片血花。
“啊啊啊啊——”
他尖叫了一声,江不闻在前方咳嗽,随从在其左右,四下无人,他却猛然觉得周身阴冷。
“谁?谁!”
他大叫道,急忙地找着人,终于在楼道边看见一道虚影。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