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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洞耗力千百,除掉碎石,亦不会差到哪去,麦拉斯吸着一口气,目光坚定了些,手上青筋爆出,猛地将刀折出。
支撑着整个碎石的支点一经消失,悉悉索索的声响便随后得到,“轰隆”
一声倒塌下来,站在洞前的守卫未料到这一变故,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
“这洞怎么——呃!”
前排的守卫话音未落,一枚银针便已刺破他的喉咙,眼底的惊恐成了他最后的神色,随后直直地倒下了地上。
“戒备——”
另一人大喊一声,看见洞内走出两人:一位身姿高拔,俊美非常,丝丝缕缕的寒意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另一位则是金发碧眼,按着手腕,活动拳脚,还未反应便已至身前。
“拜拜~”
麦拉斯一笑,一拳砸上了守卫的脑门。
这守卫不比死士,对付他们轻松了许多,却还是耗了些力气,最后一名守卫倒下,麦拉斯上前一步,在他的身上摸索几下,很快翻出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令牌,上方刻着精细的花纹,明明白白地写着一个字。
梁。
麦拉斯皮笑的表情倏而收敛起,转头看向了拓跋野。
你莫要再笑如今版图强盛的国家,二三都深怀野心,祸端起后,麦拉斯也猜测过许多,唯独没有将平梁放进名单里。
毕竟平梁势弱,唯一一个能够负隅顽抗的小将军,还被他们亲手送了过来。
麦拉斯将令牌递给拓跋野,下意识回头,看向昏睡在洞内的江不闻。
倘若真的是平梁人所为,那么这位盲眼废将,是否真的与他们毫无干系?他这般看着,忽然眼前视线受阻,神情恍惚一瞬,便见那边站着的小可汗已挡在了他的面前,弯腰将江不闻背了起来。
他忍不住上前,蹙眉问道:“小可汗,您看见令牌了吗?……那上面写着梁,平梁的梁!”
拓跋野的脸色晦暗莫测,额前的碎发挡住眼睛,在他的面容打上了一片阴影,身上的寒气依旧,并没有什么变换,让人捉摸不透。
麦拉斯见他仿若未闻,咬牙一侧身,不再用敬称:“拓跋野,我敬您是阿索那的小可汗,您所做的事亲近的人,我均不去过问,但眼下令牌已出,祸首就在眼前,您还和他这般作态,实在令民众心寒心忧!”
拓跋野脚下顿住,看向挡在面前的麦拉斯,瞳色深黑,仿若不尽的渊海。
背上人的温度从接触处传来,终于有了一些热量,不再冰凉冻人。
但若是就地将他丢下,以这样的状态,他还是必定没有活路。
……江不闻。
拓跋野眼底终于晃了晃,这三个字从他的心里过了一圈,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又到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