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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内质问阵阵回响,有那些无辜者对少年的质问,有少年自己不甘地呜咽低语。
由幸紧攥着那块碎画残片。
半响,有人问:“这里有抢夺者吗?”
由幸瞳孔满是愤恨:“他……他们不会到游轮上……啊啊啊!”
犹如亲眼看着最后一根稻草在面前烧成灰烬,少年彻底崩溃瓦解,他还有什么理由自欺欺人?被他捆缚住的从来没有真正的抢夺者,只有跟他相同遭遇的人,原本他们不该这么结束。
“爱不可耻,可耻的是自己都觉得它是罪。”
庄不识伸手从浓雾里一抓,光点落入他的掌心。
由幸绷直的身体一颤,手指蜷曲。
残片的血雾褪尽,显露他原本明亮饱满的色彩,还有属于他的名字。
由蕴。
少年怀抱他的名字在过去的枷锁里,再也没有看过船下的人。
是日天水相接,空蓝无云,海鸟鱼跃而出。
游轮靠岸,等待下船的人恍惚觉出一种生机,即便明知岸上无人,怀着一点可能,山海有相逢。
庄不识从船舱到甲板,一道目光立时盘着他生拉硬拽到自己面前。
云凌挥着手腕道:“看我的翡翠镯,顾老板赏的。”
防止再出祸端,到轮回渡口的人被顾舟加了道通行咒,这个咒外现可根据当事人的要求改变形态。
照常理,顾舟应该不会那么善解人意。
云凌乐观得颇有些对庄不识告状的意思。
庄不识一笑:“日久生情,毕竟萧小姐跟顾老板都是手挽手出席公众场合。”
云凌闻言,游轮的餐厅好像没有打翻什么。
她上下打量庄不识问:“你不送我份礼物?”
庄不识道:“我会将他踹下畜牲道,再找到他,系一条脖圈,用绳子拴在手腕上,让他知道谁才是他该忠心的主人。”
云凌顿了顿,想起庄不识在满足她最后的好奇心。
她突然又不想走了。
云凌不顾死活地瞥了眼在甲板上帮他们设咒的顾舟,道:“后会……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相见了。
祝庄店长早日达成所愿,将他牵在手心里。”
庄不识手中多了方叠的规整的手帕,云凌手指一探,便知是何物。
“前男友,不必较真。”
庄不识补充道。
于是云凌又十分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他真的是你前男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