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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云洲执杯续饮,斜眸只见小姑娘缓缓将杯中美酒喝完,仰头望月,“因为,我是他的遗孀。”
晟云洲一口酒喷了出来。
他这行为实属有些失礼,闻锦却没有介意,将他还予自己的手绢礼貌递上前,“大人没有听说过三年前,齐国公给晟相聘媳的传闻吗?”
晟云洲轻拭嘴边的酒渍,“略有耳闻。”
但那不是个谣言吗?“我就是那个女孩。”
“”
还真有这么个人啊?--恰在这时,跑堂踩着轻微快速的步伐过来,同晟云洲说他的外食好了。
闻锦起身与晟云洲行礼作别,晟云洲盯着她的帽帘看了会,有什么话想问,却又有些,不知从何问起。
沉默了一阵,他仅同她颔首作别,转身离去。
跟随在跑堂的身后前往天香楼大厅,晟云洲不经意回头再望了一眼。
小姑娘仍然坐在水桥边,对月独饮。
关于冥婚的传闻,他入京的时候就听说过,还各种说他丧心病狂,显灵作祟,神乎其神的。
晟云洲是真的没放心上过。
但如今,他得好好问一问花神,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天香楼的外食做的很是周全。
待宋蔺将食盒带回,家里正好开饭。
宋老爷子一高兴就喝大了,夜色愈深,思珩留家看顾,晟云洲独自一人送王飞上了码头。
江风习习,满月倒映在水面之上,顺着阵阵涟漪摇晃。
王飞的双颊酡红,抱着包袱朝晟云洲笑:“我记得以前村里办喜宴,宋官人的酒量是最差的,今日,竟只有你没醉。”
晟云洲愣了愣,正斟酌托辞,好在王飞只是感叹,并没有疑心,睁着清澈大眼点评道:“会喝酒是好事,做了官,以后难免要应酬的。”
走上甲板,少年冲着码头上的他摇手:“宋官人,你一定要当大官啊!”
夜航船逐渐远去,男人在桥头略停了会,直到船只过了城门,他才垂下双眸,准备离去。
忽而一阵夜风吹过,空气中弥漫起馥郁的花香。
一轮接着一轮顺风而来的官船与夜航船擦肩,开始驶入渡口。
船上铺满了花卉绿植,缥缈如纱的夜幕下,经月色一照,好不绚烂。
正前方带头的船上,挺挺站立一人,风姿潇洒,气宇非凡。
晟云洲抬首一望,迎上一张熟悉的面庞,目色沉了下来。
据闻四月中,小公子的诞辰将至。
太后娘娘将在皇城大摆宫宴,特地派遣小国舅爷奔波各地寻找奇花异草回来,为其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