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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事见钱眼开,她笑道:“罢了,原本做这行最要紧的就是口风紧,不过?知晓您与魏姑娘是夫妻,我才破例告诉你的。
但找我的人并不是魏姑娘,就是沈青竹,她只告诉我要让张琮丽心?甘情愿退婚,还不能损害何临花的清誉,我是拿钱办事,多余的便没问。”
她掂量了下袋子的重量,笑意扩大:“公子这么大方,那?我不妨再透露个只有我与魏姑娘二人知道的秘密。”
苏昭宁看向她。
“还记得那?日在虎头?山么,魏姑娘上前来与我耳语了一阵,那?段耳语的内容与苏公子您有关。”
她清了清嗓,“魏姑娘对您真是情根深种,我后头?说她是天乙贵人能够压制天煞孤星的言语,都是她让我说的,说您二人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她要求的。
我看呐,魏姑娘才是命理相?术高人。”
苏昭宁怔怔地坐在桌子另一端,他哑声道:“她为何、为何要这般做?”
陈明事笑:“还能为什?么?您天煞孤星的名声可?是整个成州都知晓,在既定的事实面前解释再多也不顶用,何不如借势再造谣,我想魏姑娘此?意在于借我之口向全成州人宣告只有她才是你的良配,这样一来,既能破了您嫁不出去刑克六亲的谣言,也能让您只属于她一人。
啧,魏姑娘还真是占有欲强烈得很呐。”
苏昭宁已经?完全呆愣住,他从未想过?那?日陈明事说的那?么长一段话?竟然是魏玉授意,也从不知道魏玉竟为自己做过?这些。
陈明事看他表情呆滞,心?中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她果然没猜错,魏玉就是个闷葫芦,做的这些事压根没想告诉给苏昭宁,她今日便来做次好人,为小两口的感情添柴加火。
“不过?我瞧魏玉也没说错,她确实是天乙贵人的长相?,未来有登王侯将相?的可?能。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苏公子?”
苏昭宁回过?神,又问了句:“你知道云青是谁吗?”
陈明事想了下摇头?:“我记性不错,但确实没听说过?这人名。”
苏昭宁让四喜送客,他怔怔地看向茶盏中已经?沉底的茶叶,忽然想到魏玉定亲······他又想起自己的梦,普耀寺的主持说那?是做的前世?梦,梦中二人的相?识可?没有现实这般顺畅。
一切看起来没问题,但太过?顺畅,处处透露中巧合,越想越觉得蹊跷。
四喜送完陈明事回来,在门口等了会儿,见里头?始终没动静,便扣响门扉,轻声道:“公子,时间不早了,咱们?还去柳叶巷么?”
苏昭宁收拾好情绪,他今日除了找陈明事,还要去柳叶巷问问何临花,或许他知道云青是谁。
他将已冷的松萝茶饮尽,抬脚走了出去。
苏昭宁今日去何家也不全是打听何临花的亲事,还是为了感谢何氏父子俩将他从曹舜华手里救了下来,这段时日还未来得及正式上门感谢。
他买了些布匹绸缎与首饰,又想到何家当家的是位学堂师傅,便去了书坊买了上好的笔墨纸砚。
何家这几日倒是热闹,虽然退了亲,但得了一大笔补偿不说,来提亲的媒人更是踏破了门槛,不知是谁将何临花是文殊菩萨池中金鱼一说传了出去,那?些凡是有准备科考的人家要么是来提亲,要么是来沾沾福气。
这会儿还未临近正午,何家门口竟有几位夫郎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婴来讨水喝。
苏昭宁疑惑,问四喜:“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四喜答:“大家伙听说临花是金鱼转世?,又联想到如鱼得水,所以都觉得定是他们?家的井水养人,除了来提亲的,大多都是来讨口水喝呢,听说昨儿人还要多,男女老少?都来瞧热闹,把他们?家的井水都喝了几大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