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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说笑了,民以食为天当然,如果你真的不饿倒也没关系。”
闻言,顾言悫抬眸看了顾言慈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贵妃娘娘让我来的,你的伤口如果再放任不管怕是会化脓发炎,然后腐烂。”
说着,顾言慈打开药箱,哗啦啦拿出了些药罐工具,准备往顾言悫脸上招呼。
“有点疼,忍着点。”
被玉簪拉出的口子不深但也不浅,切口直溜溜的一条,可见是下了狠手的。
有些对方已经结痂了,有的地方却化了脓。
清洗,去脓,消毒,上药。
顾言慈动作的时候不算温柔,只是捡着快着来,可即便伤口旁的肌肤已经发肿通红,手下的人自始至终竟硬是一声没吭。
“这药净面后每日三回,然后用干净的纱布裹上,东西我都给你放这了。”
见顾言悫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顾言慈也不再多话,收拾东西便要离开。
正提上医箱欲走,便听到身旁人悠悠说了一句。
“没有人不想当皇帝。”
顾言慈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顾言悫坐在阴影中,一束明媚的阳光打到他狰狞的伤疤上,诡谲而刺目。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离皇宫远一点。”
顾言慈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笑到“谢谢九哥,不过我可能恰恰相反。”
二月初六,宣政殿。
圣躬欠安,除去正式宣布对几位皇子的处置,授命顾言恕讨伐吐蕃,并准允顾言恕所求南路大军,任命王凯风为安南道行军总管以外,并未处理更多政务。
但顾言恕在朝臣之间却听见一种风声,天子多年来对世家大族的怀柔优容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不过此事纵然重大,却也已经暂时不在他思虑的范畴之内了。
贞曜三十四年,二月十五。
帝京之西,咸阳城。
誓师礼节繁杂,从正午一直持续到申时方结束。
礼毕,大军列队出发,皇帝立于城头相送。
此次出兵征调棘门大营十万将士,编前中后三军。
顾言恕领三千赤霄,坐镇中军,宇文铮率队押后。
及至凉州,再与各府边军汇合。
顾言恕坐镇中军,待前军全部离营后,他策马出阵,躬身向皇帝行礼,顾焕章挥手示意。
顾言慈站在顾焕章身后,也朝他小小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