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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谌往外走,忽而回头说,“今晚顺便叫上你的小光,吩咐他煮饺子给我们吃。”
逮住一只老狗,赶紧薅。
慕淮皱眉,“边谌,你别叫他小光,难听死了。”
边谌一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慕淮,你赶紧拿块镜子,照照你这护夫的样子。”
懂了,嫁出去的学弟,如泼出去的水。
这不,都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
“……”
慕淮略显尴尬地将头撇开,故意戳边谌的心窝子,“他怎么说也是你大哥啊。”
边谌被捅了一刀子,“今晚你继续喝白粥。”
慕淮眼睛瞪得圆圆的,“你!”
边谌幼稚地做了一个鬼脸,便走了出去。
门一关,慕淮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转而是无尽地落寞。
故作轻松,还真挺难。
慕淮手里捏着好几包药,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的纷飞的飘雪。
他可能会和那轻盈的雪花一样,春暖花开,融化掉。
作为医者,他见过无数的死别,早就顿悟了生老病死。
他其实不怎么怕死,他只是舍不得。
慕淮取过大衣,把一小包一小包药全部装到了大口袋里。
珍爱生命,配合治疗。
盛氏集团北城分公司位于北城的东北部,距离北城医院三十公里。
盛擎就是这样每天“顺路”
地去接慕淮上下班的。
慕淮在执行保密项目时,盛擎老老实实地做打工人,着手项目合作,进一步开拓北城的市场。
元宵节,员工都放假了,盛擎因国外的一个紧急项目在公司加班。
结束会议后,盛擎捏了捏发涨的眉心,看着办公桌上的一行千纸鹤。
一共十五只,代表慕淮离开的第十五天。
他习惯了用千纸鹤计算慕淮离开的时间。
这样的千纸鹤,海城盛家别墅的书房里有两大柜子,一共两千五百八十只。
在慕淮离开的时间里,盛擎每天折一只,整整折了七年,那一堆千纸鹤承载着漫长时光里的无尽思念。
都说折满一千只,可以许一个愿。
他折了两千只,但只许了一个愿望,剩下的,他要藏起来,留给小校花。
盛擎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刚开了锁,便听得对门有响动。
他没多想,以为是顾浅。
门拉开,慕淮探出了脑袋,脸上沾了好几块白面粉,眼睛圆圆的,带着几分无辜。
看样子,有点不聪明。
盛擎一顿,看着慕淮粉兮兮的模样,像一只被面粉糊了脸的小猫,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