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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人家小两口关了小黑屋,那就不做电灯泡了,他跑出去吹冷风了。
不知怎么地,顾浅真被影响到了,那瓶红酒没准是八二年的拉菲,带着一股诱人的芬芳,滋溜滋溜,真的相当好闻。
他馋得咽了好几下口水,一阵口干舌燥的。
啧,顶a的压迫感真的顶!
顾浅在楼下小公园遇到了抽烟的盛擎,站在风口处,瑟瑟寒风吹得盛擎暗色的衣角晃动。
盛擎将香烟摁灭,朝着顾浅走过去,“聊聊呗。”
顾浅特别懂,“想问那红酒味的alpha?”
盛擎不吭声,默认了。
“fgs实验室的学长。”
顾浅将手抄在小兜兜里,冷得抖擞。
“什么关系?”
盛擎问。
“不确定。”
顾浅琢磨了片刻,“看起来不像恋人,但是又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去书房讨论论文,把门反锁了,你说奇怪吧?”
“……”
“除了见不得人的,还有什么理由需要把门反锁?”
“……”
“讲真,那瓶红酒的信息素真的很炸,又a又顶,一个alpha和一个oga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不管走不走心,肾总可以走一走的。”
顾浅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盛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抬头,看着五楼南侧的那一套小公寓。
从天亮看到天灰,小公寓的书房开了灯,柔和的光从窗帘的缝隙冒出来。
夜幕慢慢拉下,盛擎迎着如刀刃般的冷风,脸被吹得钝痛,却似乎失去了痛觉,陷入了无尽的麻木之中。
他成了笼中困兽,走不出,逃不掉,不知该走向何方。
盛擎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西装,转身往外走。
顾浅没地方去,他觉得回去就是不懂做人了,干脆陪着盛擎吃西北风。
感受到盛擎的低气压,顾浅也不敢话太多,见盛擎要走,他才有点忐忑地开了口,“你……是吃醋了吗?”
他想着,要说点鼓励盛擎的话。
此时,盛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顾浅,自嘲地说,“顾浅,一个失败者,没有吃醋的权利。”
他与慕淮的关系,七年前就有了清晰的定义——这是属于他一个人单恋。
他明知道没结果,还要做那一只扑火的飞蛾,盲目地往火光里冲,至死也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