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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结束，送上了两个像饺子一样的饼干。

“这是什么？”

这个小东西勾起了楚郁的好奇心。

“futureokies”

楚阳笑笑得把自己面前的那块曲奇掰开，里面有一张纸，“大概就和占卜一样的，国外的中式餐厅都会有这个。”

楚阳的白色纸条上写着【isshi】，摊开放到他和楚郁中间示意楚郁看，“阿郁的纸条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楚郁掰开饼干，一手刻意不着痕迹得挡住楚阳的视线，他的纸条上俨然是一样的字迹。

“我去趟洗手间。”

楚郁得把纸条塞进口袋，起身离座。

洗手间前，碰见了餐厅经理，抵不过好奇心，以一口流利的英语问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饼干里面的纸条是不是都一样。

金发女子咧嘴一笑，以生疏的中文回应他：“几乎……没有一样的。”

女孩的回答逗笑了楚郁，向她笑说了一句谢谢你。

洗手间里，镜子外的楚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扯嘴角，耳根发红，从口袋里掏出纸条，反反复复看了一次又一次那句【isshi】。

自嘲笑笑，他怎么会信这些？随手扔进废纸篓。

当时的他以为iss是思念。

-洛杉矶被誉为天使之城，两周内他们几乎踏遍那里的每一个景点。

从洛杉矶的最高点埃尔西峰，峰顶白雪雾霭，暖阳升起以后散去。

到圣塔莫妮卡的海滩，海鸟与人共舞，湛湛蔚蓝的海水，沁人心脾的海风味道。

再到西林村纪念公园墓地，楚阳告诉楚郁这是他母亲长眠的地方。

肃然的墓碑，楚阳拉过楚郁的手，把他带到墓碑前，“她很想见你。”

“什么？”

楚郁问他。

“没什么。”

看着楚阳洋溢的笑，他有那么一瞬猛然的恍惚，他的笑容很好看，那时的楚郁仅仅这么觉得。

“小少爷，您就送到这吧。

今天夫人临盆你却来送我，这……”

老妇人背着一个远足袋，拖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这是她第三次开口让楚郁就此留步了，每次楚郁都是摇头。

楚郁帮她提了一个大的行李包，一路走在她前面，似乎说什么都要把她送去火车站。

“小少爷……”

“陈妈，你别说了，我会送你到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