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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是‘太幸福’了?”
荀斯桓低头吻在许云渺发心,有说不出口的愧疚。
其实,他也觉得很不真实,两三年前的荀斯桓,根本不敢想象还能和许云渺再有这样的缱绻时刻。
他那时已做好了此生要踽踽独行的准备,已决定要像苦行僧一样,以孤独绝望的漫长生命当做对自己的惩罚。
“这个小院,竹海,你做的饭,还有星空,都太幸福了。
我偶尔会想,我为什么值得这些幸福。”
“荀斯桓,谢谢。”
许云渺说得郑重,说完仰头吻在荀斯桓的下巴上,像签完了合同还要再捺个指印。
因为是你,所以值得,荀斯桓这样想。
一团情绪卡在胸口,他觉得喉咙发紧,怕一开口就会暴露心中强烈的懊悔自责,只能把许云渺抱得更紧。
他的渺渺,从来如此,对幸福的要求从来都很简单。
一次独属二人的短途旅行,不一定很好吃但是他亲手烹饪的食物,一片普通的星空,只是这样就会满足到心生惶恐。
可哪怕是这么简单的要求,过去的那个荀斯桓,永远在用忙碌做借口,一次次食言,一次次辜负,一次次让渺渺失望。
所以,重来一次,他要加倍地弥补。
[1]杨万里的《夏夜追凉》——呜呜呜,工作狂荀斯桓都去溪山度假了,本咕为什么加班到现在qaq这河狸吗?!
培养默契真的同床共枕了,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甚至享受被人拥抱的安全感,被荀斯桓从背后圈住的许云渺,如是想。
大自然总能创造最神秘的契合,比如他和荀斯桓,严丝合缝地相拥而眠,两人都很满足,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这感觉很奇妙,和荀斯桓在一起时,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是水到渠成的,少有“第一次”
时该有的陌生胆怯之感。
连亲昵之事也是如此,虽然是会紧张,但不是排斥的紧张,是既紧张又期待。
就像荀斯桓很早之前耍无赖时说的,虽然俗了点,但这大概就是“天作之合”
。
许云渺想到这里,为自己居然会正儿八经分析这样的事儿而觉得有趣,不自禁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