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
迎春好好欣赏过邢夫人的表情后才慢悠悠开口道:&ldo;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母亲可能也疑惑,父亲分明是袭爵长子怎么偏居一隅,让二房鸠占鹊巢。
这实乃父亲的罪过,如此也无可厚非。
何况这荣国府的家业,旁人心心念念,迎儿和哥哥却毫不在意。
富不过三代,承祖荫绝非长久之计。
只是我心坦荡,旁人不知。
侯门里的争权夺利,想母亲也已领教过。
二婶兵不血刃便险些将您置于死地。
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如此,再不反击,岂不显得我大房太过懦弱?&rdo;
迎春一番慷概陈词说的邢夫人热血沸腾。
正是,她本欲去园中散步,忽然来个不认识的小厮传话告诉她贾赦有私生子。
她立时便信了才有后面的心丧若死。
适才若非迎春来得及时,她可不就自杀而亡了吗?
想到此,邢夫人银牙紧咬,面容扭曲,半晌挤出一句,&ldo;二小姐只管吩咐,邢氏马首是瞻。
&rdo;连自称都变了。
&ldo;母亲说的哪里话?大房是迎儿和母亲的家,母亲和迎儿是家人。
万没有让外人欺负家人的道理。
只要母亲以后再不被人蛊惑,大房齐心协力,任谁也休想伤得我们分毫。
&rdo;迎春看着邢夫人眼睛道。
邢夫人坦荡回看,郑重点头。
这时秋霜来报,说贾赦外书房院门已锁,其内隐隐有哭声。
迎春便贴到邢夫人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邢夫人点头不叠。
迎春这才满意离去。
迎春走后,邢夫人也欲起身出门,想了想,又去翻出一条汗巾子下死力气在自己雪白的粉颈上狠狠一勒,直到脸涨得通红才松手。
揽镜对照,果然一道红紫相间的狰狞勒痕。
邢夫人又拔下头上钗环,弄乱一身绸衫,用清水花了妆容,这才哭哭啼啼往荣禧堂而去。
且说贾赦正在院中对着跪地不起的钱姨娘头疼不已。
他深知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只苦于无法证明。
钱姨娘咬定她被逐出府时已有身孕,这三四年,她丑似鬼怪,更无人愿意近她的身,这孩子只能是贾赦的。
贾赦被气得直翻白眼,你脸毁了身子还在,下九流暗娼的勾当贾赦不是不知。
只是这盆污水泼到他身上,不是他反泼一盆狗血就能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