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
“你之前说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
希拉里冷冷地问道。
“我想很可能更低。
我不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
“是的,你不了解我。”
她似乎陷入了深思,“在你看来,我想,我不过是——”
他接口道:“一个有一头引人注目的红发,却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的女人。”
她的脸涨红了。
“真尖锐啊!”
“却是事实,对吗?我不喜欢为他人哀叹,因为从某种层面上讲,这是一种侮辱。
只有一个人为自身哀叹时,外人才有资格为他哀叹。
而自怜自艾是当今世界最大的绊脚石。”
希拉里依旧深思着,说:“我想你或许是对的。
如果我在任务中途被清除——就别管我的用词了——你会不会为我哀叹?”
“为你哀叹?不,我会大声咒骂,因为我们损失了一个值得费心力培养的人。”
“这算是对我的称赞吧。”
希拉里不禁有些高兴。
接着,她以一种就事论事的口吻问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说基本没人知道奥利芙·贝特顿长什么样,但如果有人认出我是希拉里了呢?在卡萨布兰卡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但跟我搭乘同一班飞机过来的人认得我,很可能会碰巧遇到。”
“飞机上的乘客你不用担心。
乘坐那班航班的都是前往达喀尔的商人,和你一起在这里下飞机的男人已经飞回巴黎了。
离开这里后你就不回之前住的酒店了,去贝特顿太太预订的酒店。
你将会穿她的衣服、梳她的发型,脸上再贴一两张膏药,看起来就大不相同了。
哦对,我们要叫来一位医生在你身上制造几个伤疤,会局部麻醉,不会弄疼你的,让你更像遭遇了飞机事故。”
“你真是考虑周全。”
希拉里说道。
“不得不这样。”
“你从来没问过我,”
希拉里说道,“奥利芙·贝特顿临死之前跟我说了什么。”
“我理解你的顾虑。”
“对不起。”
“这没什么,我因此对你产生了敬意。
我也想成为一个这样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说了些事,我想我应当告诉你。
她说‘告诉他’,指的应该就是贝特顿了吧,她说‘告诉他要小心,鲍里斯……危险……’”
“鲍里斯。”
杰索普饶有兴趣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