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1页）

&ldo;什么？！

&rdo;大周氏不可思议地叫出声，&ldo;你说……纯儿她今天是想毁了你的清白？&rdo;上次宫中的事已让她有所警惕，可假使下午的事真是纯儿计划好的，大周氏不敢说下去……如果不是魏渊及时出现，那毁了名声的不就是她的毓秀？被毁了面相的也是她的毓秀？毓秀一直以来都是大周氏的心头肉，倘若这些真的都发生在毓秀身上……大周氏实在难以想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ldo;毓秀从不与母亲说谎。

&rdo;毓秀眼帘垂下，&ldo;赵纯唤我陪她出去的时候，母亲酒醉微醺，也分不清事理，姨母她说了两句，你便答应了，母亲可还记得？&rdo;

大周氏忽地想起来，&ldo;当时我是喝多了些。

&rdo;想到小周氏一反常态地在酒席上刻意给自己劝酒，倒是有些古怪，&ldo;怎么，你的姨母她……？&rdo;一直以来，大周氏都当妹妹身子孱弱，没什么坏心思，只会待在房中做些怨天尤人的事，什么时候也开始给她那女儿谋划起来？&ldo;不会吧……你姨娘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赵纯心术不正，也算是得了报应，可妹妹她……&rdo;毕竟是这么多年没有朝夕相处过，如今大周氏也不敢断言小周氏到底是怎样的人。

&ldo;姨娘怎么就不会？母亲你好好想想。

&rdo;大周氏对于妹妹感情终究还是深了些，情之一字最易蒙了人的双眼，让人辨不清是非，&ldo;从开宴，姨娘是不是就一直给母亲劝酒。

赵纯要女儿陪她出去的时候，女儿明明再三推辞，可姨娘似乎故意要把女儿从宴会上支开似的，想来母亲那时若是未醉，是不会允许女儿贸然离席的。

&rdo;

是啊，从开宴大周氏发现自己一直都被妹妹牵着走，妹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全然没了自己的主见，从前小周氏也不是这样，仔细想着，大周氏也觉得异常，&ldo;这么多年的确是我疏忽了。

她嫁做人妇，有了女儿，身为母亲，我能体谅她为女儿考虑的心思，可如果为了她的女儿，就要牺牲我的女儿，这我是绝对忍不得的！

&rdo;

&ldo;母亲，赵府不是久留之地，现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如去与姨娘道个别，早些回去吧。

&rdo;毓秀担忧在赵府待得时间太长恐招惹是非，来赴宴的宾客也散得差不多了，那她们也该回去了。

赵府里刚出这档子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大周氏也认为早些回府稳妥些，&ldo;也好，你同我去和姨娘道个别，下次再见到她，也不知要到何时了。

哎……&rdo;这声浅浅的叹息里，蕴含着无限感伤，有对亲情的悲观，对世事无常的感伤，还有对妹妹的失望。

&ldo;夫人，钟夫人和钟家小姐来了。

&rdo;

小周氏伏在女儿的床前，赵纯昏过去还不曾醒过来，大夫来看过只说是悲伤过度，身体并无大碍，醒来以后好好调理，可纯儿尚且不知自己面容已毁，纯儿那么宝贝她的脸，若是知道自己毁了容，恐怕会有轻生的念头，听见丫鬟进来通禀，眼底顷刻结成冰潭，&ldo;她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

&rdo;

&ldo;妹妹。

&rdo;大周氏推门进来，之见小周氏面色疲惫，被女儿的事折腾得没了人样，本就惨白的脸色眼下愈发诡异。

小周氏侧身坐在床边，故而大周氏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毓秀跟在大周氏后头，赵纯屋里点了香，弥漫着股药味，天色暗下来，也上了灯。

小周氏替赵纯掩好被角，颤颤起身，冷笑起来，&ldo;怎么？姐姐是来看我笑话的吗？&rdo;那打量大周氏的眼里藏着千万根毒针，一触即发。